沈砚意识到她的手在颤抖，他微微加大了力度，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温絮很快收回了目光。
林律师：“沈先生，我现在需要将您的证件和温小姐的亲子鉴定证明带回去检验是否属实。”
“好。”沈砚淡淡启唇，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最终停在了沈决的身上。
他的眼底一片沉寂，沈决却在沈砚的目光里看到了撕裂的暗涌。
自始至终，沈砚没说多余的字句。
只是在带着温絮离开的时候，在沈至佑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日子还长。”沈至佑讥笑了一声，没看他，“沈砚，你可得把沈家的基业守好了。”
“不劳你费心。”没等沈砚说话，温絮先开口了，她道，“沈至佑先生还是好好算算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吧，这样，死到临头忏悔的那一天，才能把每个人的名字和脸都深深地记住，带到地狱去赎罪。”
沈至佑的唇角露出一抹蔑色。
“看来温小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沉沉道。
“我没忘。”温絮吸了口气，顿道，“但我现在更想让你死。”
长长的走廊里，温絮清冷的尾音还在回荡。
沈至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沈砚都没做到的事，你大可以来试试。”
说完，他转过身挥了挥手。
“祝你好运。”
回去的路上，温絮还有些喘。
她和来的时候一样，没坐沈砚的副驾。
“你之前的房子不太安全，也为了董事会的人不看出端倪，你搬来我家比较好。”等红绿灯的时候，沈砚犹豫许久后说。
温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
“好。”
“我现在要回公司开个会。”沈砚道，“我先送你去暖舟，晚点我接你回家收拾行李。”
“不用了。”温絮答得毫无波澜，“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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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我把姜森的电话给你，有什么事你吩咐他就可以。”
“嗯。”
她的手机还在振动。
温絮甚至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挂断。
屏幕亮起，电话又来了。
上百条未接来电，全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周京洛】未接来电（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