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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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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析(二十三) 猎手之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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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先生走了,那祭坛一角泄露出的那缕辉光却并无收敛的意思,或许当太阳休憩时它也会休憩,但我总不能一直站在它面前为我的兄弟姐妹们遮掩,何况事已至此我的补救已无意义。我走下了祭坛,感受到了更多的视线,有的尚且惊魂未定,有的则是惶恐担忧,而更多的显然是在打着自己的注意,至于具体,我尚未了解便逃之夭夭,因为我觉察到了怨恨。

我在我的故乡并非不曾遭人怨恨过,甚至我能够说自己打青春期以来便是在怨恨所编织的网中成长,我很庆幸那些丝丝缕缕不曾束缚我的手脚,也不曾勒断我的喉咙,甚至那还助长了我的勇气,我会与他们对视,直到他们因为心虚或是别的什么理由挪开。但此次我选择了逃亡,不仅是因为我发觉那些怨恨中的许多并不混杂嫉妒,且我也的确无法自认理直气壮。

我仍往光中行进,我知道我的兄弟姐妹们不喜欢光亮更甚于我,我走在了那片废墟之上,它们的残余就如同碎纸般撒在我的脚边,而我的影子使它们变得更突兀如同块块碎石。我看到在边界处躺着一些人,他们的身躯或完整或崎岖,我无法判断那是他们本来如此还是这道辉光所害,不过至少此刻他们闭目脸上挂着笑意,为此我小心翼翼使影子避开了他们的眼瞳。

但愿他们能够在夜幕降临之前失血过多吧,又或者他们的魂灵顺着那如同光点与火花般的血珠溜走,又滋滋的冒着气往漫宿去了,我只祝他们至少在最后能够带着微笑,做着美梦。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工作,至少在最初如此。我的手指下意识的抽搐起来,我背后的琴是如此沉重,重的迫使我将它取下,但在我手中又那么的轻,轻的正如同飘向天空的歌谣。

我不会唤醒他们,我的歌声如此之轻,但能够让他们睡的更沉,事实上那蝴蝶告诉我他们的眼瞳动的更快,我便知道我猜的不错。一曲终了,我没有停留便往我从前的房子去了,纵使我不打算久留,也至少要去打个招呼,何况那小子,那到底还是继承了我姐妹血脉的小侄儿正盯着我瞧,虽然我看不清那个角落,但我听到了那类似虫鸣的声音,他为我伴了奏。

他的声音并不好听,他应当也不记得那首歌谣,但他却与我相接的如此巧妙,令我不知该悲还是该喜,无论如何,我得去向他告别,或者是道谢,但我不会再居住在那里了,不是谁的过错,我只是落荒而逃。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站在了错误的位置,并非在内,并非在外,那蝴蝶是钥匙,而我是锁芯,如今我们正立于门关,如同它的那位女主人,即使此非我愿。

我们的告别并不愉快,自然,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又为那年轻人唱了曾与我的姐妹一同吟唱的歌谣作为答谢,随后便坐在门口附近的岩石上望着远处的天空,望着那道若隐若现的彩虹,我正是从那里回到了家乡的。“怎么?你还记恨着我呢?”我的心中无悲无喜,只是有些许失落与陌生,但那蝴蝶却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后嗤笑着问?

“我只是想安静一会儿。”那蝴蝶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它嘟嘟囔囔的扇动着翅膀,是了,它们是从来都无法获得安静的生灵,停下动作便意味着坠落,除非能够寻到落脚之处,但除了门槛以及花心,析蝶绝不栖息。我能够理解这种执着,因此我不会去说指责或嘲讽的话,何况我本不是门锁,我或许还得感谢它至少认可我是鲜花,在我仍含苞待放时便已盯上。

“或许我以后得学着如何因时允行了。”我开玩笑道,这本是那蝴蝶的女主人,双角斧大人的工作,而那蝴蝶虽然总自称是钥匙而非门户,却自然对其准则了如指掌,几乎就要吹嘘说仅次于双角斧大人的几位居民者了,哦,他们中似乎有些还曾是凡人?我记得那蝴蝶曾为我讲过那位与光之牡鹿同在之人的故事,虽然仅仅是只言片语,但听上去关系还算不赖?

“回家去吧,看看那株花朵如何了?”最终我被吵的心烦意乱,只能随意找了个理由起身,往渡鸦先生,或者说曾经的渡鸦先生那早已遭到遗弃的身份的故居去了,口中还说着夜里被那蜈蚣弄得精疲力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休息的话,巴望着那蝴蝶能够明白我的弦外之音,至少在我过会儿补眠时能暂且留我点时间做个美梦,而它与我倒还真是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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