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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扶正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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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侯爷打脸宝典(二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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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后一身金红色翟凤朝服,七尺裙摆迤逦拖行于地,远观而去就是一片耀眼到极致的艳烈,好似一把燃烧在寂静雪夜里的火,顷刻间将殿中清寒灼烧一空。

她鬓边簪一朵绢纱金边牡丹,牡丹上缀着几粒成色极好的东珠,袅袅婷婷走入殿中之时,那东珠也随步履沉沉浮浮轻轻摇曳,果如传闻中那样容色惊人。

上座那几个辈分比先帝还高了一截的叔父,登时变了脸色,交相摇头叹息起来。

谢嫣本以为这样年轻就能够登极高位的女子,兴许与野史里那些极富野心的太后相比,并不会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区别。

只是今日得以亲眼目睹这位太后的风采,谢嫣才知她同印象中的那个刻板太后很是不同。

虽然年纪轻轻就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容太后眉眼间仍留有与身份不符的纯真与灵动。

三十左右的年纪,岁月似乎从不忍心苛待她,除开举手投足间,那股独属上位者的气韵,但就相貌而言,竟与双十年华的少女,并无多大差别。

谢嫣仅仅瞥了一眼,遂又飞快地垂下了眼帘。

她身旁跟着一个面容还有些青涩的少年,少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唇边笑意感激而腼腆。

直到膝盖跪得有些隐隐作痛,二人才走完这条过于冗长的甬道。

谢嫣揉着酸胀的膝盖跟着一群人起身入席,就听容太后身边的少年恭顺笑道:“饶是翠微宫年久失修,今日也因母后这一来蓬荜生辉。”

谢嫣眉梢动了动……哟,这人就是原世界里那位人心所向、最终击窥容氏登临帝位的八王爷。

看这温柔小意的马屁精做派,估摸着也是个扮猪吃老虎、与君恪狼狈为奸的狠辣角色。

容太后弯起明亮的眼眸,看上去倒真像是被他逗笑了一般,伸手揉了揉着八王爷打理妥当的发髻,笑得格外烂漫:“你我乃是母子,怎这般客气疏离,儿子过生辰,本宫身为嫡母,本就应当替你精心置办。”

君霖眼中霎时浮起一抹极其隐忍的怒意,他神态越发恭谨,可瞳仁里多多少少还是将他心中所想泄露无疑。

谢嫣偷偷瞧着八王爷这副吃瘪的样子,莫名觉得这个神色和虎贲将军方才流露出的表情,很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先前只当八王爷是个与君恪差不多岁数的青年,却不料竟是个五官稚嫩、身形瘦削的少年人。

她深感有趣,嘴角弧度不自觉就变得越发明显,谢嫣担心若是不克制些,下一刻她难保会忍不住捧腹大笑,只能咬着唇强忍涌上喉咙的笑意。

她憋笑憋得胸闷,眼底不多时就蓄起一层雾蒙蒙的水光。

再是几句场面上再常见不过的客套话,捱过这无趣的一刻钟,容太后着人去御膳房传膳。

今日的主角是八王爷君霖,自然不乏敬酒之人。

高延大抵是心中不快活,火气撒不出来就只能借酒消愁。

他先是敬了君霖数杯,只不过君霖心思缜密看破他的打算,三杯下肚后,就不愿再与他多喝,轻轻松松寻了个借口将高延搪塞了过去。

他被君霖推拒后,脸色更是难看非常。谢嫣目睹高延连连将六品以下的文臣们都挨个喝了个遍,尤其是一个独自一人入宫赴宴的青年人,堪堪一杯酒下肚,就趴在案几上,神志不清地挥舞着双手,半天都睁不开眼。

谢嫣咽下一片蘸了酱料的牛肉,冷不丁听闻有人慢声慢语地唤她:“殿中哪位是锦亲王府的姑娘?不妨出来让哀家瞧一瞧。”

饶是容太后的声音并不清亮,一些听见她陡然出声的臣子女眷,心弦一颤,不由自主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其余的人也十分识相地搁下酒杯,安安静静坐回了位置上。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原先还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的大殿,便迅速归于一片死寂。

君恪端着往口中灌酒的手丝毫未停,他浅浅抿了一口薄酒,早先尚且口口声声警告过她,今番绝不可做些有损王府颜面之事,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没有半点起身替谢嫣解围的意思。

谢嫣暗骂这君恪的脑子应该是灌了水,自打踏入翠微宫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个人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若是被容太后捉住错处狠狠羞辱责罚,而他身为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行事乖戾、又毫不知晓变通的蠢货,就算辅佐君霖成了帝王,不懂得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道理,也必定不会落到什么好的下场。

谢嫣心中迅速略过容太后可能会为难她的几十种可能,神态间却始终不显半点异色。

她迈着碎步又稳又快地走至丹陛下,以额触地,恭恭敬敬再三叩首,朗声道:“臣女拜见太后。”

容太后拨弄着戒指,笑眯眯道:“你可是锦亲王府那位新回来的姑娘?”

就是用脚趾头想一想,容太后待她这般客气,也定然事出有因。容倾与君恪乃是朝堂上分庭抗礼的死敌,而容太后身为容倾的姐姐,厌恶她还来不及,又怎会如此真心相待。

谢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个不仔细便令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容太后慢悠悠道:“初回京城,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回娘娘的话,母妃待臣女很好,并无什么不习惯之处。”

容太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十分满意道:“说来你也到了定亲的年纪,怎么?竟还未有婚配?”

这种话当众说来就有些不合时宜,君恪盯着谢嫣后背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丝惊怒。

谢嫣了然于胸,道容太后果然是打算为难她的,便不假思索道:“婚姻大事还需听从长辈之意,臣女不可擅自做主。”

容太后澄透目光在谢嫣与君恪之间来回扫视,须臾含笑冲她点点头,对着身边的贞苑姑姑比了个手势,立刻就有几个小宫女捧着几盒匣子行至谢嫣身前。

“起来罢,长跪着也没有什么益处。按照皇室族谱上的辈分,你还是圣上的堂姑姑,君姑娘回京许久,本宫还不曾赠予见面礼,此番赠你这些薄礼,也权当是哀家一点敬意。”

用不着扭头去端详君恪的脸色,谢嫣就能察觉有一道极其冷淡的目光,正附在她脊骨之上来回滑动。

谢嫣谢过恩典后,便接下这些赏赐,本以为容太后还要再询问些什么,她却道:“膳食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你且快快入席。”

谢嫣抱着一摞匣子走回席位,周遭有或是好奇或是忌恨的视线,不断向她这处投来。

她甫一回位置,便将满怀匣子通通交付到春芷手上。

季全琢磨这些赏赐带回去后,王爷都是要充作中.公用的,眼瞅春芷一个小姑娘抱着这些也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便十分自来熟地伸出双手,意图从春芷取过这些匣子。

手指刚刚摸到包金雕花匣子,凹凸不平的边缘,春芷抱着匣子往旁边挪开一步,警惕地瞪了他一眼:“拿开你的手!”

“你抱着这些作甚,回去都是要往王府库房里存的,”季全只当她不晓得差遣旁人,撸起袖子就要再次伸手过来,“不妨由我来给你扛着。”

春芷腾出一只手赏了季全一巴掌:“你想得美!这是太后娘娘赏给我们小姐的,往王府库房里存是几个意思,我们景梅苑又不是没有小库房,怎么就不能放在我们院里?”

季全耐心与她解释:“芷姑娘你看看,我们王爷以往得了赏赐都是存在库房里,依照以往的习惯,嫣小姐的这些也是要存进库房里的……”

谢嫣搁下筷箸,取出帕子擦擦嘴角油渍,斜着眼打量他:“怎么?我听说常锦玉房中就有不少御赐之物,怎么她的赏赐就能摆放在房间里日日欣赏品鉴,而我的就不行?”

季全一个头两个大:“这个……”

“莫要说些王府缺银子的鬼话来诓我,若真是缺银子,也该是去寻常锦玉将那些御赐之物奉出来。你不敢打她那堆金银财宝的主意,就欺我不懂得这些,图谋这点赏赐?”

季全两手空空站在春芷身前,神情看上去尤为尴尬。

正是愁眉苦展下不来台的时候,君恪推开空了的酒杯,曲起指节轻轻叩了几声桌案。

季全得了个台子下,屁颠屁颠提起酒壶兢兢业业为他斟酒。

君恪余光瞥了谢嫣一眼,目光仿似在打量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语气疏离冷漠:“府里不缺她一个,她若喜欢这些,全放在景梅苑也无碍。”

季全干笑两声,粗声粗气应了句是。

君恪独自小饮了几杯,殿中气氛又渐渐喧闹起来。

几个衣着谈吐不俗的文臣,簇拥着前来,将君恪邀去别府席上叙话。

谢嫣又得了空子,宫里的膳食她吃了几辈子,虽然都是不同的背景设定,可是古人的那一套行事仍旧换汤不换药,正逢她将几道不曾见过的膳食一一尝完,便彻底没了食欲。

殿中都是她不相熟之人,与锦亲王府交好的臣子,眼下都与君恪混在一处。君恪这个杀千刀的,自己去商讨篡位大计、在别处逍遥快活也就罢了,将她丢在这里,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殿中酩酊大醉的大臣,差不多都领着家中女眷辞去,也只有几个府邸还在拼酒。若非君恪着人递来口信,说要她在偏阁等候片刻,谢嫣也不会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眼看距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再晚些只怕出不了宫城,谢嫣心中不免生了几分焦急。

外头的雪依然在下,还不知道君恪这厮究竟磨磨蹭蹭到几时。

思及这厮不择手段,也要将她卖给高献的所作所为,谢嫣深知再独自耽搁下去,只怕他又会鼓捣出什么计策来。

所幸偏阁里的宫女都是容太后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谢嫣不俱他当众发作,但她实在困得紧,眼下这个时辰只想钻进被窝里睡上一觉。

谢嫣招来一个年长些的宫女,吩咐道:“雪越下越大,夜里官道不好走,姑姑可否遣人去通禀我兄长一声,说我打算先行回去。”

那宫女性子十分和善,见她困得睁不开眼,心中渐生怜意,暗道锦亲王也太没个做兄长的模样,妹妹困成这副样子,也不晓得着人送她回府,便立即道:“小姐尽管放心,奴婢这就去给王爷递话。”

宫女回来的时候,谢嫣已经趴在矮榻上几近入睡,她上前唤醒谢嫣,轻声对她道:“王爷今夜留宿宫中,已经替小姐安置好了马车,太后也着护卫护送您回王府,小姐可否先行起来?”

谢嫣顾不得这一路上究竟又会遇到些什么不测,但有容太后指给她的护卫在侧,想来君恪和八王爷也没有那个胆子害人,她揉揉眼睛裹好披风,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偏阁。

宫中素来不容许有马车来往行驶,却不知容太后竟十分好心地替她安排了一张步辇,里头铺着厚厚的兔绒,坐上去由人抬着也不觉得颠簸。

步辇一路疾行,不消多久,便出了皇城,谢嫣被春芷搀扶进轿子里,大抵是先前的经历太过令人心有余悸,春芷浑身紧绷,时不时就要掀开帘子打量一会子外头的精致,她攥住谢嫣的指尖微微颤抖,掌心的温度比车外的白雪也暖不过几分。

他们这次回去走的是官道,路程虽然比小路长了一些,但有护卫的护送,也不算惊险。

谢嫣出宫的时候是困得睁不开眼,临到王府这一带的长街口,拜颠簸的马车所赐,她满腔睡意被车子颠簸得所剩无几。

马车辘辘停在府门前时,胸腹间那股恶心感似是又在作祟。

谢嫣忍着难受跳下马车,胃中的酸水又似上涌,刀疤他们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正陪着心急如焚的于氏,守在府门前眼巴巴地等。

等到看清下车的是谢嫣,于氏拨开满府下人,扑过来猛地一把抱住她哭道:“嫣嫣,娘可要被你吓死了!要是你出了事,娘可要怎么活!可要怎么活!君恪人呢?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风,做什么要平白叫你走那条路?”

于氏一番惊天动地的哭诉,吼得谢嫣脑仁子隐隐作痛,加上她一阵搂搂抱抱勒得谢嫣半天喘不上气,她呼吸不畅,胃中酸水也被勾带起来。

谢嫣用力推开于氏,单手撑在雪地里,任凭雪花落满眉梢双肩。

她推的时候是留有几分力气的,春芷轻轻一扶,便稳稳扶住了于氏。

谢嫣双腿使不上力气,膝盖剧烈一颤,整个人便软软向前倾倒。

快到落地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下方牢牢握住她的双臂,谢嫣的上半身剧烈摇晃几下,奋力扭头吐出一滩酸水。

她已经极力避开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华美衣角,可还是有几滴污渍溅上他雪白的袖口。

于氏一面催促冯妈妈快去请郎中,一面试图从容倾手中接过谢嫣:“大郎你快些去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天寒地冻的,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仔细冻坏了身子。”

容倾摇了摇头,碎发掩盖下的眼眸里闪烁着幽蓝沉冷的色泽,他将谢嫣打横抱起,又对刀疤道:“疤兄可否替我撑个伞?”

刀疤笨拙地抖开一把竹伞,将伞面严严实实挡住谢嫣露在漫漫飞雪里的半张脸,他就着院子里的零星火光,觑了眼容倾扣在谢嫣手臂上的指尖,也未说些什么,跟上他沉稳有力的步伐,急急朝着景梅苑走去。

王府里的动静不小,连早已睡下的君锦玉,也被府中的喧嚣声惊醒。

她劈手抄起枕边一块软垫,朝着隔扇砸去:“做什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她推的时候是留有几分力气的,春芷轻轻一扶,便稳稳扶住了于氏。

谢嫣双腿使不上力气,膝盖剧烈一颤,

个人便软软向前倾倒。

快到落地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从下方牢牢握住她的双臂,谢嫣的上半身剧烈摇晃几下,奋力扭头吐出一滩酸水。

周妈妈捡起垫子拍了拍上头的灰,颇有些洋洋自得:“说是嫣姑娘出事了,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事,竟这般劳师动众。”

于氏一面催促冯妈妈快去请郎中,一面试图从容倾手中接过谢嫣:“大郎你快些去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天寒地冻的,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仔细冻坏了身子。”

容倾摇了摇头,碎发掩盖下的眼眸里闪烁着幽蓝沉冷的色泽,他将谢嫣打横抱起,又对刀疤道:“疤兄可否替我撑个伞?”

君锦玉惊得一个激灵,从被子里抬起脑袋,希冀道:“妈妈没有骗我?果真是常嫣嫣那个死丫头出了大事?”

“错不了、错不了,”周妈妈喋喋不休念着,“她院子那几个下人回府的时候,身上不是挂着点彩,就是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威风!”

君锦玉大喜过望,忙不迭掀开被子下榻,她这番动作吓了周妈妈一跳,周妈妈急急忙忙推她上榻:“小姐起来作甚,外头冷,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

“妈妈,”君锦玉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她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细细拨弄鬓边长发,微微抿出一个甚是关怀备至的笑,“既是姐姐病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本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嘘寒问暖才是。也不晓得,她出的这桩事还能不能善后呢……”

周妈妈一拍脑袋:“瞧奴婢都睡糊涂了,倒也忘记还有这茬。这个时候若是前去探望,保不准王妃一看我们小姐乖巧可人的模样,这气也消了。”

君锦玉心中得意,她实在是好奇得紧,也不晓得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然使得常嫣嫣这等遗留千年的祸害立刻溃不成军。

她心头迫切地想去瞧一瞧,动作也十分迅速利索。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蹙眉卸下头顶一众钗环首饰,仅用一根帛带随随便便束了几道了事。

末了又翻出一盒子水粉,沾上点细末就盖过了唇上的血色。

她推门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出院子时,不远处正有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步伐迅猛如三月春雷,掷地有声地踩过雪地,轧过枯枝碎叶。

于氏上气不接下气跟在后头,居然都是朝着景梅苑的方向行去。

眼看于氏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君锦玉上前急忙与春芷一齐将她搀扶起来,君锦玉刚要开口,于氏却挥开她,气喘吁吁道:“快快,快跟上大郎他们!”

于氏一面催促冯妈妈快去请郎中,一面试图从容倾手中接过谢嫣:“大郎你快些去沐浴,热水已经备好了,天寒地冻的,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仔细冻坏了身子。”

容倾摇了摇头,碎发掩盖下的眼眸里闪烁着幽蓝沉冷的色泽,他将谢嫣打横抱起,又对刀疤道:“疤兄可否替我撑个伞?”

刀疤笨拙地抖开一把竹伞,将伞面严严实实挡住谢嫣露在漫漫飞雪里的半张脸,他就着院子里的零星火光,觑了眼容倾扣在谢嫣手臂上的指尖,也未说些什么,跟上他沉稳有力的步伐,急急朝着景梅苑走去。

王府里的动静不小,连早已睡下的君锦玉,也被府中的喧嚣声惊醒。

她劈手抄起枕边一块软垫,朝着隔扇砸去:“做什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周妈妈捡起垫子拍了拍上头的灰,颇有些洋洋自得:“说是嫣姑娘出事了,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事,竟这般劳师动众。”

君锦玉惊得一个激灵,从被子里抬起脑袋,希冀道:“妈妈没有骗我?果真是常嫣嫣那个死丫头出了大事?”

“错不了、错不了,”周妈妈喋喋不休念着,“她院子那几个下人回府的时候,身上不是挂着点彩,就是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威风!”

君锦玉大喜过望,忙不迭掀开被子下榻,她这番动作吓了周妈妈一跳,周妈妈急急忙忙推她上榻:“小姐起来作甚,外头冷,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

“妈妈,”君锦玉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她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细细拨弄鬓边长发,微微抿出一个甚是关怀备至的笑,“既是姐姐病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本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嘘寒问暖才是。也不晓得,她出的这桩事还能不能善后呢……”

周妈妈一拍脑袋:“瞧奴婢都睡糊涂了,倒也忘记还有这茬。这个时候若是前去探望,保不准王妃一看我们小姐乖巧可人的模样,这气也消了。”

君锦玉心中得意,她实在是好奇得紧,也不晓得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然使得常嫣嫣这等遗留千年的祸害立刻溃不成军。

她心头迫切地想去瞧一瞧,动作也十分迅速利索。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蹙眉卸下头顶一众钗环首饰,仅用一根帛带随随便便束了几道了事。

末了又翻出一盒子水粉,沾上点细末就盖过了唇上的血色。

她推门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出院子时,不远处正有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步伐迅猛如三月春雷,掷地有声地踩过雪地,轧过枯枝碎叶。

于氏上气不接下气跟在后头,居然都是朝着景梅苑的方向行去。

眼看于氏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君锦玉上前急忙与春芷一齐将她搀扶起来,君锦玉刚要开口,于氏却挥开她,气喘吁吁道:“快快,快跟上大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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