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吴灿答不上来，只好认输。然后吴灿学了猫咪叫，沈尊学了老虎叫。
这天上午，一家四口夺飞花令，玩了六轮，三比三，平分秋色。兄妹俩开心爆棚，直呼过瘾。
元旦刚过，飞涛集团董事会，苏立言首先汇报了2017年财务数据：
“营业收入7，200亿元，净利润840亿元，净资产8100亿元，资产负债率27%，现金流净额2，080亿元。薪酬开支（不包括年终奖）660亿元，人均60万元，预计年终奖将突破140亿大关，人均13万元。”
沈立涛随即提出改革管理层，实行轮值ceo制。苏立言首先反对：
“立涛，我知道你肩上担子很重，有疲劳感也属于正常，但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要想偷懒，也不能实行轮值ceo制。说实在的，各位董事除了你和我以外，没有谁能胜任这一职务。萧南燕都不行，更别说吴灿了。你有什么考量，说说呗。”
jack·陈说：
“我赞同苏姐的意见。立涛，你要实行轮值ceo制，有什么理由？”
沈立涛一脸诚恳说：
“一是为了偷懒，减轻工作负担。二是为了分散权力，发扬民主，避免一言堂，让所有董事都能亲临一线，勇挑重担。三是培养接班人，未雨绸缪，以免将来我退休了，青黄不接。”
朱一飞摇头晃脑说：
“听起来很靠谱，其实只是花架子，名不副实。刚才说了，你想偷懒也可以，每周工作不超过35小时，实行弹性工作时间制，你随时可以下班。至于发挥民主，我们大家都有话语权、管理权，不必非要当上ceo才是民主。还有培养接班人还早得很，你今年36岁，至少还可以干25年，甚至30年。我倒觉得有你担任ceo，可以维持公司领导层的稳定，不至于出乱子。”
白一帆说：
“一飞说的对。虽然我很羡慕ceo的权力与地位，但说实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飞涛集团能胜任ceo的只有你和苏立言。这一点大家都有共识，君敏你说呢？”
吴君敏扬了扬眉毛，异常谨慎的说：
“大家都说的有理。但我认为，咱们也不能太依赖沈立涛一个人了，即便是天尊也有思维盲点和人性的弱点，一旦沈立涛时代延长二三十年，这对飞涛的影响是极为深远的。也就是说，沈立涛一旦退休，飞涛就会出现权力断层甚至一步步崩塌。不能否认，沈立涛提出轮值ceo制是极富远见的。我知道大家怀疑，他是为了吴灿上位才这么做。退一步想，吴灿是金融系高材生，在中信建投摸爬滚打10年，在飞涛工作4年，工作经验阅历都有了。更重要的是，沈立涛不会看错人，只要吴灿不冒进，不一意孤行，由沈立涛掌舵，在幕后指点，她一定能胜任ceo，最多就是一年嘛，能出什么大乱子？”
苏立言当即炮轰：
“吴君敏，你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吴灿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刚刚上位的财务总监，既没有ceo的眼光与阅历，也没有飞涛舵手的综合实力，如果她能胜任ceo，那唐昭、曾春芳、萧南燕、叶佳都可以，你说呢？”
沈立涛浓眉一挺，大义凛然说：
“所谓轮值ceo，除了四名创始人以外，再加上唐昭、曾春芳、吴灿、萧南燕都有资格。至于叶佳，她在我上任以前就是我的助理，以后也会一直担任我的助理，这一点不容置疑。我提醒大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大家执意要把ceo的担子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会在适当时候提出辞职，无论董事会批不批准，我说到做到。”
董事会顿时乱成一锅粥，大家议论纷纷，尤其是五位来自资本公司的董事，甚至提出董事会选举ceo，就是不能实行轮值ceo。
沈立涛冷眼旁观，吴灿、萧南燕也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财务报表。
危急时刻苏立言站起身说：
“大家静一静！事已至此，咱们必须作出妥协，我认为可以设半年的过渡期，看8位候选人的表现，最后再敲定轮值ceo的人选。”
又讨论了一个小时，沈立涛提议，就苏立言的过渡提案实行表决。果然，除了红杉资本的jack·陈以外，其他几名董事都投了赞成票。
刚下班走出飞涛大厦，沈立涛立即对吴灿说：
“加油！小姐姐！你一定能行。”
吴灿忧心忡忡，说苏立言是缓兵之计，不会真的支持八人轮值ceo制。
“放心吧，做好你自己，有我托底，除了五位投资人董事外，都会无条件支持，而他们的表决权无足轻重。再过半年，你就是第一位轮值ceo了，前路漫漫，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