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率高，贵，有些风险，”邵年人答道，“还有？”
“唔，暂时没了，”杨医生的尾巴灵活地动来动去，很是吸引邵年人的眼球，“怎么说呢，啧，大体上就是这些，你也知道你的情况特殊，恢复这种事很急，可不能耽误。你本身的肌肉，功能性很有限了，大概复健起来会很辛苦。”
“……”邵年人流着汗一脸无语，“咱能说点好消息么？”
杨医生笑了，用尾巴灵活地降低了屋内空调温度，“坏消息还有的是呢，比如你现在还没办法出去，即便是那俩手术完成之后。还有你需要抗感染，免疫系统这个真的得慢慢来了，虽然我觉得你可能很轻松就通过了。”
“说真的，你这个情况估计能整出一篇很厉害的论文，”他摊了摊手，“这不没办法嘛……”“至于好消息，首先，你的剩下俩手术不是在这儿做，是一个国家级实验室，风险相当的低，前提是你好好复健。”
安心在一旁接过话茬道，“还有呢，就是由于你的特殊情况，你的整容范围将会相当的大，比如加条尾巴什么的，”她指了指手机上显示的娱乐新闻，“她这个尾巴和角就是移植的！就在这儿做的哦~在这种时候，真是由衷的感叹魔能技术的神奇，当然其他部分可能发展得没有医学这么快就是啦。”
由于和邵年人李启文这俩不那么正经的家伙厮混半年之多，杨医生和安心护士和他俩混得相当熟，许多对于患者不得不摆出的架子也逐渐放下了，无话不谈倒不至于，可是一般意义上的聊天八卦可是张口就来。
“只不过下次见面，你得做好自我介绍，我大概是没办法认出你来啦~”
这话有些伤感，邵年人心底有些不舍，这些可爱的医生和护士真的为自己付出很多很多。
“最起码，下次见面我能邀请你出去吃个饭喝个茶，不用天天病号餐了不是吗？”他勉强笑了笑。
“那可不成！安心我们医院一枝花，说和你出去就出去？书面申请1500字以上，排队！”杨医生拍着手推车愤愤不平。
安心笑弯了腰。
当天晚上，就见过一面的老沙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放下一个包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哎哟，可特么累死我了。这些是你的康复器材。”
邵年人问道，“哎，老沙，李启文呢？”
“那小子？加班呗，人家是联络员，盯着干活呗，你这个事难办。”
“那个……”邵年人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其实我……”
“嗨，”老沙一挥手，“这事儿不用再说，你说得对，我们能理解。”
“可是终究是不该说，你们尽力了。”
“尽力了有什么用？失职就是失职，死亡这么多人，哪能就凭你一句话就过去了？人家没家属了？”
“……”邵年人无言以对。
“你也别在意，你可能是最有资格指责我们的人了。”老沙道，“而且你已经是最温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