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死的,是个替身?
嬴稷笑着朝韦禹作揖:“多谢老先生出面相救,孤感激不尽。”
韦禹虚扶起嬴稷,看了一眼萧煜,朗声开口——
“早些时日,老夫听闻消息,说今日筵席,有人欲行刺储君,遂特意布下埋伏,等那刺客上门。今刺客已伏诛,老夫抓到了为其放行的人士。”
他话音落下,将士们便押着一个头戴抹额的男子入内。
可不就是懿德王姬的心腹么。
“殿下,懿德王姬妄图谋害储君,老臣已经派军队将王姬府邸围住,只待殿下发令。”韦禹朝嬴稷再次作揖。
“姑姑竟如此不顾血脉之情,想杀孤于宫宴之中。”嬴稷看到来人,故作痛心地开口,“老先生,将他就地处决吧。”
韦禹颔首,看了一眼旁边的将士。
将士手起刀落,转瞬间便将这厮的头颅砍了下来。
“懿德王姬牝鸡司晨,把控朝政多年,其心之野,天日昭昭!杀孤子嗣,今又意图刺杀孤,断我皇室香火,其罪之重,日月为鉴!
父皇卧病多年,欲除王姬,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孤谨代父皇,除王姬,清君侧!”
嬴稷朗声开口。
众大臣听着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心照不宣。
今日这一出,怕是嬴稷为了夺回政权,早就筹谋好的鸿门宴。
只是,他是几时和左相韦禹勾搭上的。
韦氏明明也有自己扶持的小皇子,为什么要搭理嬴稷?
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
“老臣代储君行清君侧之事,今日以后,凡有懿德王姬一党者,皆夷三族!在座诸位,可曾想好了?”韦禹扫了一圈众大臣,最后把目光落在萧煜身上,意有所指地开口。
众人默。
这是逼着他们投奔嬴稷啊。
片刻后,陆陆续续有人表态,但仍有人默不作声。
“镇西侯,你身为懿德王姬一党之人,作何表态?”韦禹看着萧煜,眯了眯眼睛。
萧煜不疾不徐地饮下杯中酒,来回把玩着青铜酒樽。
片刻后,他笑了一声:“本侯忠于大夏,为何要向储君表态。太子殿下,莫不是你想攀上高位,今日特意谋划了这一出?”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知道归知道,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萧煜你是真不怕死啊。
嬴稷笑:“孤不过是清君侧而已。倒是萧卿与懿德王姬来往甚密,若不表个态,日后只会引来有心之人言语菲菲啊。”
言语间,无非是承认了他谋划此事。
“不过口舌之争罢了,他们也不敢动我。”萧煜又笑。
嬴稷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冷:“萧卿便这般自信地以为,今日不做表态,你能竖着走出这片宫殿?”
话音落下,将士们张弓搭弦,对准了萧煜。
众大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殿下是如何这般自信地以为,你的计谋成功了的?”萧煜挑了挑眉。
语毕,对准萧煜的弓箭纷纷调转方向,转而对准了韦禹和嬴稷。
两人:“??”
“余来晚了一些,可曾错过今日这一出好戏?”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很快,一个女子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来。
可不就是抱恙在府邸的懿德王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