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那太仓丞家有悍妻,不敢纳妾,只敢在外面偷腥。”谢玄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耳朵。
萧煜摩挲着茶碗,沉吟片刻道:“幼度,少伯,你们且与我来。”
谢玄和范蠡遂与萧煜离开,去了内室。
一炷香以后,沉默不语的谢玄忽然开口:“主公,我要同您一起去。”
萧煜拍拍谢玄的肩膀:“我去便好了,多人易生嫌。你们留在外面,做我的后盾。”
“主公,纵然有易容术加身,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儿,这样一个人进去,实在容易露破绽啊。”谢玄有些焦急地看着萧煜。
“自然不会一个人去的。”萧煜笑笑,“好了,去帮我拿一些猪皮来。”
谢玄撇着嘴起身离开。
留下范蠡,定定看向萧煜:“主公是要带一人进去?”
“嗯。如此一来才不会惹人怀疑。”
“那人若是背刺……”
“他若想活命,自不会生出这等心思。”萧煜拿出一只瓷瓶,眨了眨眼睛。
范蠡若有所思。
随后,萧煜去了一趟地牢,挑了一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人,把他单独带了出来。
萧同志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掰开这厮的嘴给他喂了进去。
“想要活命,就照本官所说的话去做。”萧煜收起瓷瓶,看着他扒着嘴巴干呕的模样,面色淡淡,
“若你多嘴一句,此毒便会让你痛不欲生。若你乖乖配合,事成之后,本官自会给你解药。”
那人也不想死,白着脸跪在萧煜面前,朝他磕了几个头:“但凭郡守吩咐!”
十月十八,换了一张皮囊的萧同志,带着那畏畏缩缩的人,抱着几只兔子,策马朝着积石山悠哉悠哉而去。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谢玄再次撇嘴:“为何主公不让我同他一道去卧底?”
旁边,沉默不语的范蠡忽然轻声开口:“也许主公是怕你有什么意外。”
“我武功和主公不相上下,怎会出意外。”
“总会有万一的。”
范蠡想起了萧煜交代时流露的表情,微微抿唇。
主公以前,是不是因为这种卧底的事情,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
……
萧煜和那厮走了不知多久,只道天将明,这才堪堪抵达积石山附近。
“接下来的路不能策马了,老白,你随我下马。”萧煜看了看这座山脉,淡淡开口。
随行的人叫做白方,就是之前萧煜给喂药的那厮。
听闻萧煜的话,白方当即跳下马来。
萧煜抚了抚马儿的鬃毛,又拍了拍它们的脑袋,它们便自发朝着陇西的方向离开。
白方张大了嘴巴。
这马这么聪明的么。
那是当然。
萧煜带来驯马的西域马奴,教给他一种驯马的办法。
学会以后,萧煜所豢养的马都认得了陇西的路,只要给它一个命令,它就会自己朝着陇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