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黑鹰又趁夜飞了回来。
同夜,玉姬带着一壶温好的酒去书房,找正在钻研兵法的萧煜。
昏黄火烛之下,佳人美酒作伴的萧同志,看着玉姬深情款款道:“次妻美甚,奈何我自幼身怀隐疾,无法举事。次妻一番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玉姬的嘴角疯狂抽抽。
得,萧煜还真不举。
她压下眼底的嫌弃,笑道:“那夫主可否赏妾身一个脸,饮一盏这妾身亲自酿的美酒?”
“我自会饮的。次妻且先回吧。”
“……喏。”
玉姬悻悻离开之后,萧煜不疾不徐地拿起酒壶,然后喊来范蠡。
“少伯怎么看?”把这一壶酒交给范蠡,萧煜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范蠡摸索了一阵,倒出两盏酒:“这酒壶有机关,可倒出两种不同的酒。至于有毒无毒,且需验证。”
“嗯。你暗中去找个老医师。”
“喏。”
翌日,一只白鸽飞入萧煜庭院。
萧煜接过飞鸽,抚了抚它的头,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布帛——
“姬自西域来,非九州人也,尝与嬴丘相见。”
曾与嬴丘见过面……
那也就是说,玉姬送出去的信,最终会落在嬴丘的人的手中。
看罢之后,萧煜将布帛放在烛火之上,将其烧了个一干二净。
……
近些时日,萧同志的后院夜夜笙歌,甚至都有些荒怠正事儿了——
虽然隐隐有不举的消息传出,但美妾们留宿萧煜,第二天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的。
几个追随萧煜的门客几番劝说,劝他不要沉溺酒色。
萧同志轻飘飘应着,又转身投入温柔乡。
众人:“……”
这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自古英国难过美人关啊。
众人叹着气离开。
姜兰舟来的时候,萧煜的脸上堆满了红唇印。
“呀,义妹来了。”萧煜松开搂着的玉姬,笑眯眯开口。
姜兰舟:“……”
这口吻,好像个放荡公子。
“义兄,我有要事禀报。”姜兰舟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看向一群美妾。
萧煜会意,朝众人挥挥手:“都下去吧。”
美妾们拜了拜,纷纷离开。
玉姬路过姜兰舟时,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光。
在拐角时,她看到了范蠡。
正要来的范蠡忽然拐了个方向离开了,还顺便拉走了正要过来说事情的苏秦。
苏同志一脸莫名地被范蠡拉到了另一处拐角,正要问话,范蠡忽然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探出脑袋看向前方。
苏秦噤声,跟着范蠡一道看向那边。
那边拐角,玉姬正蹑手蹑脚地倚在门窗前,听着里面的对话。
“义兄,谢小郎君来信,说已经查到了关于五公子的事情。”
“哦,他如今身在何处?”
“谢小郎君出门探亲去了,正在回来的路上。他想邀请义兄去先郡守的府邸一绪,说在那里告诉您一个关于五公子的秘密。”
“秘密?”
“谢小郎君说,是那个秘密。”
“好。纪老先生的府邸?”
“嗯。”
“为何选此处?”
“此处隔音效果好,无旁人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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