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来时,便看到这稚童一言不发地坐在草垫上,喝着水一般的黄米汤。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来,稚童抬头看了一眼萧煜。
萧煜怔了怔。
这种麻木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准确来说,是前世的小时候。
那时候父母因为商业联姻,十分不喜欢对方,所以在生下他后便分居了。
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父亲忙于交际,常常要喝酒,但酒量不咋地的他,每次回来都是喝得酩酊大醉,每一次遭殃的都是他。
父亲骂他和母亲,说他看着就让人厌烦,还常常骂着骂着就开始打他。
一开始是衣架,后来是皮带,再后来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反正到遇到师傅之前,他身上基本没好的地方。
而那时,他记着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所以他一直不曾还手。
而每次借着镜子给自己处理伤口时,他总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神。
麻木,空洞。
和这个稚童一样。
……
“萧相,这小娃娃受了刺激,好像暂时不能说话了。”老医师的话让萧煜回神。
他摸了摸袖袍,拿出一只荷包,打开后蹲下来递到稚童面前,笑眯眯道:“尝尝这个蜜饯,哥哥从王都带过来的。”
这只荷包是嬴晚舟给他做的,平日里他都装一些小食,用来解小姑娘的嘴馋。
后来便养成了习惯。
见稚童讷讷摇头,萧煜拿起一颗塞到他手中,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不要怕,我不是坏人。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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