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和现实的分界――究竟在哪里呢?
爱丽丝(alice)不知道,刘易斯-卡罗尔(lewis carroll)没有给出答案,她自然也不晓得。
所以,假如醒来后要面对残酷现实的话,还是选择不要醒来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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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爱,相信幸福不会有背叛。相信通过细碎的记忆,连缀起的那条路,能够通往【永远】――
就像《人鱼姬》一样,童话故事的最后,等待着她的……
毫无疑问,正是希望的破灭。
奇迹之所以称之为奇迹,便是其低概率的出现性。
……数不清时间的等待,最后换来的只是他爱上别人的失望。
“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我们唯一的女神。”――那句庄重诚挚的誓言,早已成为一个凄怆苍凉的笑话。
“唯一”还是“唯一”,但他所想守护的那一个“唯一”,已经无论何处都不在了。
因为,她没有女神雅典娜的神职、神格或神性。
就事实而言,她已经不是女神雅典娜了。就算胜利女神奈姬和处女座,一直固执地将她认作“雅典娜”也无济于事。
或许她早该知道的。从神话时代结束之后,就不该再有什么奢望才对。
因为眼前的男子,虽然是亚齐里斯的转世,但却不是亚齐里斯,他没有道理、也没有责任背负亚齐里斯的誓言。他会爱上别人,这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从那时候起,明明就应该已经知道的才对。
花开叶枯,叶茂花残。花叶并生,从不相见。
他们,永远都不会合适。彼此和彼此,不论是理想还是信念,绝对不会重合,只能是相交一瞬或者永远平行。
就像天空和大地的距离。就像太阳与月亮的距离。
所以,她只要在地上,仰望着永远不会离开,也不会伤害到她,她也无法伤害到的“天空”就好了。
“……希绪弗斯,希望你和萨沙……能够抛开女神与圣斗士之间的身份,获得幸福。”
青年郑重地点头,少女甜蜜地微笑。这样……大概就是幸福了吧。只是,那与这个身为外人的她无关。
他没有错。萨沙也没有错。错的人……是一直追逐着早已经逝去幻影的自己。
在回忆中肯定爱,在回忆中失去爱,只能在回忆中爱恋与悲伤……
注定只能缅怀过去,注定无法留恋现在。注定会失去天真的爱情,注定要错过之后的感情。
她只是赌输了而已,并没有失去什么。
所以,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是幻觉,脸上滑落而下的水珠也只是幻觉。
全部,都是幻觉。只是,幻觉。
应该消失的幻觉,不需要存在什么伤感。
用笑容去掩盖伤痛,用假意去伪饰真心,就算怎样地执着,某些东西也飞快地流逝在了时之罅隙。不是不想去拥有,不是不想去怀抱。不是不想,再见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
唯独哭泣的脸,谁也不要看见。尤其……最不想让你看见。
但是,还有最后一个可能性。
她忽而想到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世界存在着的、拥有和自己完全相对想法……比自己更为勇敢执着、也更擅长自我保护的自己。
于是,已经失去了自由与时间,只剩灵能力者才能得见这个灵魂的她,再次找到了侑子。
“你本身就已经可说失去了自由和时间。并且作为代价,你的身体已经在这间店里陷入了永久沉睡――假如再付出代价……当愿望实现的那一刻,就会连存在概念也消失。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不就是像那个童话《人鱼姬》的结局一样么。
只不过人家人鱼公主是变成唯美的泡沫消失,她是变成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空气消失――并且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而已。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她现在祈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幸福。而是另一个自己的幸福。反正同样都是“自己”,所以,这个“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根本无所谓。
绝望吗?也许吧。疯了吗?可能吧。她自嘲地笑笑。
只要用这个代价、交换另一个自己――得到改变、转机与幸福的可能性。那么就算这个“自己”彻底消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自己曾确实存在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我或许记得“永远”有多遥远,但却总是忘了“等待”有多难熬。
我的“等待”永远比你许诺的“永远”要漫长的多得多……
所以、有一天当我决定不再等待,你至少要相信我不曾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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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离开属于自己的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身边,并且以引导者的身份,将另一个自己,引导至不同的方向上之后――
不断重复着同样螺旋的世界,终于拉开又一轮帷幕,开始了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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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相遇,人与人离别。
沙漏反转,流砂落下。另一个世界静止的时间开始缓缓迈步。无论用多短的概念,也追不上沙漏的时光。
每一世会错意、每一世付错情――然而,那真的是会错意付错情,还是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去守护那“唯一”的一位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特莉托格妮雅,只有每一世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自己心里清楚。
花开叶枯,叶茂花残。花叶并生,从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生与死的轮回,隔世亦不能相见。究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够破例一次,无人知晓。
直到遥远的未来,名为艾俄洛斯的少年、和名为沙罗的少女,于圣域再次相遇。
“她”所期待的――属于另一个自己……沙罗的改变、转机与幸福的可能性,是否能从这里开始?又是否会像过去一样惨淡收场?一切都尚未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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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荒凉的山道,刚走到史昂所称的圣域大门(事实上沙罗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疑似为“门”的存在)附近时,一位有着棕褐色微卷短发,额前绑着红色头带的少年正站在那里,表情平和却稍显焦急地四处张望。
沙罗只看了他一眼,那位少年就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望向他们的方向,一脸灿然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爽朗笑容,随即便单膝下跪行礼,“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候补――艾俄洛斯见过教皇大人。”
艾俄洛斯抬起脸,看着表情复杂的沙罗相当温和地微微一笑,以少年特有的清澈明朗声音,恭敬地向史昂发问,“教皇大人,这位就是女神殿下吗?”
一瞬间,那纯澈明亮的眼神,仿佛看进了她的心底。
跨越千万年,跨越万水千山,由此――――命运的轨迹,在这里,再次重合。
その郅工胄膜颉
这份挚爱着你的心情――
无论多少次,也会跨越彷徨与迷惘,最终寻见你的身影。
たとえf方がどんな世界に行っても……
不管你去到什么样的世界也罢……
无论多少次,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想永远这样注视你。
俺の魂はきっとf方を追ってしまぅ。
我的灵魂、都会永远追随着你。
ずっと一wに、永hにそばに……本当にそうだったなら、どんなに幸せなことか――
何时都与你同行,永远都伴你身侧……如果真能达成这份心愿、那该是多么令人喜悦的庆事啊――
冬木市。深山町的卫宫洋馆。
“!!”
从沉沉睡眠之中惊醒的纱罗猛地翻身而起。这一个动作却吓到了刚轻手轻脚地进来,准备熄掉床头灯的双子魔法师中的弟弟――法伊。
“纱罗酱?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法伊的手停在床头柜台灯的按钮上,诧异地看着一脸无法形容的困惑神情的纱罗。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好像在确定自己身在何处似的,那神情惊惶而又无助,“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艾俄洛斯了。”
“艾俄洛斯?那是谁?”法伊歪了歪头,一脸不解。
焦躁地抓了抓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她自言自语地低喃,“…………不,那个应该不是艾俄洛斯…………虽然很像,但是是别人――真奇怪,就好像我认识他一样。真是奇怪的梦。”
而后不由自主地,唇齿间流泻出的气息,凝聚成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亚齐里斯(achilles)――――”
然后她茫然了,“?呃、亚齐里斯?谁啊?”
在纱罗体内的里人格静默不语。就好像“她”完全睡着了一样。
“纱罗酱,你没事吧?”法伊担心地看着她,而后将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你和由伊该干啥干啥去。”挥了挥手把他的手拍掉,心情莫名有些低落的纱罗低声嘟囔。
“嗯,好吧~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叫我们。”法伊虽然还有些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结果,在快要关上门的瞬间,他又笑眯眯地探进头来,眨了眨钻蓝色的眼睛,“一定要先叫我喔?”
“是是是,知道了……”无力地扇着手,示意自己明白了的纱罗很有些忧郁。
纱罗皱着眉,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说起来,以前在圣域……好像也做过一个很相似的梦……从阿释密达转生后就梦到的――”
她忽而回想起了不算太久以前的事――五年前,还在圣域时,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只向一个人…………诉说过的梦。
――有关狮子座lyemean(莱米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