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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的传说之浣纱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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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郑旦的爱恨情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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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鱼佬为财而死,虽然旁人惋惜,但他自己一点不冤,死得其所,他是带着笑而死的。

一辈子爱财如命,临死前终于看到这么大一笔财富,此生足矣!

文种为了掩人耳目,没有说抠鱼佬是被金担压死的,而是被山中突然蹦出来的一只大老虎咬死的。老虎吃人怎么可能光是叼了一颗头就走呢?实在荒谬。但这座几百万年来一直无名无姓的山岭捡了个大便宜,因为盛传郑旦之父抠鱼佬是被老虎扑杀在这里,从此有了大名,虎扑岭。

就算抠鱼佬被老虎咬死不是事实,但虎扑岭大名一叫开,竟成定论。

没有任何异议,伍子胥送来的两百金归斫柴佬所有。

一场不是你富就是我穷的抉择,最后落得我家死人你家富,从此浣纱溪边的郑家和施家结上了世仇自不必说。

勾践和文种没有任何损失完成了伍子胥交待的使命,抠鱼佬毙命的当天晚上,勾践就命人砍下他的人头送往吴国。勾践还害怕伍子胥会鸡蛋里挑骨头继续找茬子,特别对人头做了保鲜处理,盛在一只装满石灰的樟木桶里,石灰在当时是极好的防腐剂,就算时值盛夏,保鲜一个月没问题。

伍子胥得到了抠鱼佬的人头后,也不敢怠慢,生怕这颗人头不够新鲜被人认错,马上命人送往姑苏台旁的越娃馆。并附言,非要当面请西施娘娘打开不可,否则,使者不能回来复命。

正好郑旦这天被吴王夫差邀请去阖闾大城的吴王宫中比剑,不在越娃馆中。

西施当着来人的面打开樟木桶,看到了郑旦之父抠鱼佬的头颅,抠鱼佬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何妨勾践的保鲜效果如此到位,顿时面如白纸。

或许是吴越大战大过惨烈,西施对这种血腥的场面见多不怪,很反常,西施没有害怕,反而显得格外的冷静。

西施对来人说道:“请你给相国大人捎话,缥缈子和东郑姑娘本是一对有情人,伍相国此举树敌不少,就不怕天怒人怨,被人报复吗?”

西施太了解郑旦的个性,此仇不报枉为剑侠。从此他伍子胥一定永无宁日。

伍子胥听到来人捎回的话后,颇为惊讶,这西施美人还真敢说,普天之下,敢和伍子胥构仇媾仇的人不多,伍子胥自己就是复仇之神。西施巾帼不让须眉,敢说出如此份量的话来,反而令他有几分敬佩。心里痒痒难受,很想和西施继续对话下去:我伍子胥已经是背水一战,非荣即辱,害怕什么报复?

可是越娃馆毕竟是吴王的后宫,现在的夫差恨不得把西施、郑旦捂着藏着,连男人多看几眼都要醋意大发,自己如果常派人进去说话,无端又要引起君臣不和。算了吧。

那就请你们把这笔账记着,日后慢慢清算下去。我伍子胥从来是向别人讨债的,还没人敢向我讨债。

伍子胥的敌人以前都是天下英雄豪杰,所向披靡,今天遇到了两位绝世美人做对手,套路有点陌生,又有何妨?伍子胥从来不认输。

伍子胥是个没有规则的人,不会被世间规则束缚,规则在他眼里没有遵守的义务,只有利用的价值。他只会利用规则去束缚人。“好男不跟女斗”是老辈子的忠告,伍子胥全抛在脑后,以致惹来杀身之祸。

西施收到了郑旦之父抠鱼佬的人头,心里忐忑不安。

郑旦以剑侠自居,剑侠崇尚有仇必报有恩必复,杀父之仇岂是儿戏?必然爆发,为了报仇,她才不管“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套,很可能直接操家伙跟吴王或者伍子胥拼命,那就等于是自杀。

幸亏郑旦手上那柄可怕的龙渊宝剑暂时被没收,她的剑术无法施展,成了涸水之鱼。

西施感觉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不能把郑旦的父亲抠鱼佬遇害的事告诉她本人。

西施亲手把装人头的樟木桶埋在了越娃宫的后院花园里。

西施的作法很理智,可是接下去事情的发展太过突然,不得不让她提前提前告诉郑旦。

郑旦被西施带进越娃馆才住了一个晚上,就被夫差派人接到阖闾大城的吴王宫中“一展身手”。

郑旦这回为什么如此顺从夫差?不得不敬佩夫差“御女有术”。

夫差对西施和郑旦还是颇有一番研究的。他知道西施外柔内刚,畏惧的是他吴王的身份,正因为夫差有吴王的身份,越国的命运掌控在他手中,西施才低声下气、曲意奉承。越国是控制西施的最好手段,要是听信伍子胥把越国给灭了,他夫差等于失去了掌控西施的唯一手段,西施既然无求于他,也将不再属于他。

而郑旦相反,郑旦一片少女痴情,看上的是剑侠缥缈子而非吴王夫差。剑侠缥缈子是她的梦中情人,吴王夫差是她的刻骨仇人。截然相反,却鬼使神差竟然是同一个人。所以他对郑旦的手段不能跟西施一样,西施因为有求于他可以屈服,郑旦心高气傲,乃是“富贵不能屈,威武不能淫”的角儿,她宁死不屈,不会求人,更不可能屈服。所以收服郑旦必须抓住她的心理弱点。郑旦的弱点在哪里?她是剑侠,唯一的爱好就是剑术。要让她去江边浣纱,站不到一个时辰腰酸背痛,要是让她炼剑,一个通宵不觉累,依然神采奕奕。

夫差为此在阖闾大城的吴王宫中举办天下剑侠邀请赛,用重金邀请当时诸侯国的大剑侠参赛,人数不多,寥寥十多人,但档次极高。受邀者享受的是诸侯们结盟时才有可能得到的待遇。

此时的夫差住在吴国都城阖闾大城,和西施、郑旦住的姑苏台相隔几十里路。阖闾大城是夫差料理国事的地方,而姑苏台是周末度假、修身养性的美人窟,一劳一逸,泾渭分明。可见夫差这人好色有之,淫荡实在谈不上。要不然,吴国称霸大业的巨大工程如何完成?只是因为历史总是成败论英雄,夫差最后国灭身亡,于是后人将原因归咎于他的宠幸美人、淫荡无道。

夫差为了制造氛围,派逢同带着十辆战车来姑苏台越娃馆中邀请郑旦参会,郑旦明知这是夫差为了取悦她使用的计谋、布下的陷阱,心里痒痒,脸上下不来,只能拒绝。可是天下剑侠大赛对她诱惑实在太大,勉强支撑了一天,坐卧不安,思想斗争剧烈,第二天实在抗拒不了,只能跟着逢同去了阖闾大城。

西施知道劝不住她,所以也没反对,只是临别时叮嘱她要千万小心,浅尝辄止,不能深入,享受眼福就行,不能参赛。参赛就要上当。

郑旦走上车启程前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十天后“衣锦还乡”来见西施,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

郑旦浑身上下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临走时那种嗒然若失的哀伤之情荡然无存,而且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让她看起来有一分羞涩、两分娇嗔,西施是过来人,有过“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销魂经历,这种羞涩和娇嗔只有初恋中的少女才有。而最令西施恐惧的是她的腰间竟然还挂着被夫差没收的那柄龙渊宝剑。

郑旦有无限的喜悦,需要有人分享,所以她给越娃馆里所有人都带来小礼物,送给西施的是一瓦罐怒放中的茉莉花,西施的最爱。

西施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对郑旦送的茉莉花无动于衷,只呆呆望着郑旦腰间的宝剑出神。她一脸苍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有话哽在喉咙里却很难吐出来。

郑旦对西施如丧考妣、有口难开的神情显然很反感。

郑旦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缥缈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西施无话以对,只能默默点点头。

郑旦犹豫良久,似有难言之隐,终于下决心,说道:“西施,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的缥缈子是你的男人,我无论如何不该喜欢他,但他是天上的神,玉树临风,剑术天下第一,万人敬仰。我实在抗拒不了他。我喜欢上他了。”

西施的泪水哗一下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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