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丝毫没有留下一点面子给彼此。
“厉彪是我杀的,厉东流也是我杀的,你说我藏头露尾?”
“孤鸿山就在哪里,我就在这里,你给我说说,什么叫藏头,何谓之露尾。”
田七少见的与人打辩。
阿梨不解的抬头,疑惑的看着田七。
“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按照阿梨的性子,的确直接动手才对。
那样爽!也解气!
“总归是两条人命,即便他们作恶多端,但是也应该交代清楚。”
田七的话语传了出来,止住了那些笑声。
“老夫厉衍,天宗刑堂首座,想必阁下就是孤鸿派的掌门,田掌门了?”
老者开口就道出了田七的姓名,想来也是做过一番了解的。
“正是在下,阁下是为那淫贼厉东流的死前来问罪?”
田七开口,也是没给天宗留半点面子。
尊重死人那是因为死者为大,但是活人,有些人不配。
“好叫你知道厉东流是我天宗的叛徒,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代为清理的!”
“阁下是不是手伸的太长了一些?”
厉衍这话说的就很有说法了。
叛徒?淫贼和你天宗没关系?
你来问罪是觉得田七不该替你出手,清理门户?
这道理还有这么讲的?天宗好大的威风啊!
“你意欲何为?”
田七始终没有走出马车。
厉衍放声大笑。
“江湖事自当江湖了!”
“可!”
田七回答,随即默不作声了,轻轻拿起一旁支起马车车窗的短棍。
风离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似乎有风声吹过。
回头看去,马车的帘子似乎刚刚晃动了一下。
再回头却看到了天宗厉衍已经面色大变,从胯下马匹上面飞起。
木棍满含着罡气,刚刚巧刮擦过刚刚出言不逊的年轻男子左臂之上。
随后深深的沒入其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之上。
“不知在下是否有资格替你天宗清理门户?”
田七声音了出来,外面却只有风吹过的蝉鸣之音。
夏末秋未凉,枯蝉正在扯着有气无力的嗓子叫嚣着。
厉衍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横练先天的高手?
这黎阳地界什么时候出了这般人中之龙!
难不成是已经上了年岁的老怪物?
“若是阁下没有意见,就不必去孤鸿派白走一遭。”
“我点事儿,出一趟远门,若是招待不周,改日登门拜访。”
田七话一出口,阿梨就笑了,这家伙真是会活学活用,这不是刚刚话本里的台词吗?
很好听的笑声,笑的都有些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厉衍却是心头一惊,面色大变!
“马车之中可是琼花宫的梨宫主?”
厉衍心头稍稍安定了一些,天宗和琼花宫结为姻亲,有几分香火缘分的。
“若你再不走,那么今天就不必再走了。”
田七有些头疼,这都是什么家伙?听个声音就认出人来了?
厉衍面色阴沉,犹豫了再三,掉头离去。
“他说的可是我师傅,我可不认识这么老的糟老头子。”阿梨解释道。
田七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还是说……
风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武功高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田七这种实力高超又独行的高手,谁碰到都头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