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很遗憾。”艾珈叹了口气：“这些受害者只有刚开始被控制时的记忆，后来的记忆都没有。”
许诺松了口气，表面上却遗憾地说道：
“那可惜了，还以为能借此得到天启联盟更多的情报。”
“是啊是啊。”
老姐表示赞同，随后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青港。”
“哦，好……嗯？！”
艾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在青港？！”
许诺知道她会有反应，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小诺，你遭遇了什么？”
作为监察者，艾珈第一时间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遭遇了花脸。”
许诺补充道：“老姐，见了面再说吧。”
“……好。”
挂断电话，许诺发过去一个定位，他相信协会会派人来接他的。
等待的途中，许诺一边看着朝阳升起，一边在心里整理自己得到的情报。
活下来的徐家人，应该是因为之前福叔留下的手段。
想到福叔，许诺顿时感到遗憾。
那个六阶武宗实力强劲，品格也不错，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花脸是A级觉醒者，A级觉醒者对标的就是圣者级别的修行者，福叔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但花脸为什么对福叔出手，却放过了自己呢？
不对，他不是放过了自己。
花脸不知道自己能够开启六道秘境，也不知道福叔留下的后手，所以在花脸的视角中，那个情况下，自己理应是必死无疑才对。
他抛弃了眼魔，不对自己出手，而是任由他们被崩塌的矿脉压死，是因为懒得动手吗？
想来想去，以现有情报推测，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不管怎样，他的确抛弃了眼魔，这个原因，同样可以成为我借此脱身的理由。”许诺心想。
暂且不去管花脸的事情了，许诺的意识沉入剧院。
剧院当中，许诺的意识化身出现，看向舞台。
小丑刚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但旋即，它发现自己又被灵御玉佩所捆绑起来，顿时看着许诺的眼神有些幽怨。
“别那么看着我，”许诺淡淡地说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之前在睡大觉。”
小丑有些茫然地盯着许诺，片刻后，咧嘴一笑，并吐出一张纸条。
纸条自动张开，上面写着：
【困了，就睡了】
许诺眉头一挑。
无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己貌似都不能从小丑这里得到答案。
也罢，反正也没指望着从这个嘻嘻哈哈的诡异口中套出情报。
许诺的视线离开舞台，越过呼哧呼哧趴地上的粉嫩小猪，看向那扇通向神主殿堂的门。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算了，和眼魔一战的消耗都还没恢复，这个时候，不适合去薅神力结晶。
接下来就是编纂一下细节了，眼魔是如何被重伤，自己又是如何捡漏的。
胆大心细，才能把协会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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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神秘所在。
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天启者瘟疫，看着面前的花脸，沙哑的声音传出：
“眼魔是个好苗子……花脸，你能解释一下吗？”
花脸低头，沉声说道：
“我先带走了晶髓，最后才回去接应眼魔，这是之前商议好的。
“但当我去接应眼魔时，一股力量锁定了我。”
瘟疫抬起头，“哦？”
“那股力量很可怕，虽然没有显露太多，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如果我有什么动作，会被瞬间斩杀。因此，我才没能顾得上眼魔。”
“当真如此？”
花脸语气平淡：“我以吾主愚夫的名义发誓，句句属实。”
瘟疫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
半晌，他沙哑地问道：
“那股力量，你能感应出是什么途径的吗？”
花脸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道法途径。”
瘟疫啧啧称奇，“居然是他？”
花脸露出惊讶之色，似乎好奇瘟疫说的他是谁。
“如果是他的话……花脸，你之前提到，有一个灵御途径的小家伙进入了北山道场，对吗？”
“是的。”
瘟疫冷笑：“我知道那个灵御是谁了。”
“许诺。许寂和厄难的儿子。”
根据线人传出来的情报，也只有许诺，才会让那个老不死出山了。
“你走吧。”
瘟疫没有为难花脸，后者微微躬身，打开一道裂缝，离去了。
“花脸最近办事有点不利啊。”
“那也没办法，如果是那个老不死，就算是我们在，也未必能讨好。”
“眼魔潜力虽大，但终归也只是b级，花脸做得也没错。只是牧羊人死了，眼魔也死了，我们剩下的操控类觉醒者，可不多了。”
“好了。”
瘟疫沙哑地开口，将其它几个声音压下去：
“我们还有很多备选方案，操控类异能也不是必要的。至于那个老不死，他又能出手几次？”
“说的没错，至尊级是很强，但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何况至尊也并非铁板一块。”
“胜利终归属于我们。”
桀桀桀的笑声中，瘟疫逐渐隐去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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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城总部的办公室，许诺又一次见到了张清平。
“张部长。”
许诺无奈，监察部的老大怎么老是盯着和他有关的事情，难道最近的超凡界治安很好吗？
张清平坐在一张茶桌后，轻轻提起紫砂茶壶，倒了两杯茶。
“坐。”
张清平淡淡地说道。
许诺躬身，然后入座。
喝了一口茶后，张清平才缓缓说道：“北山道场一事，夜火已经向我汇报，你和那些掘墓人误打误撞，倒是立了一功。”
误打误撞……张清平这番话，等于给这件事定性了。
虽然没有阻止到晶髓被带走，但起码协会知道了天启联盟在偷偷收集珍贵的超凡材料。
这是一条线索，顺着往下查，或许能查出不少东西。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许诺诚恳地说道。
张清平看了他一眼，端茶杯的手放下。
“说说吧，你是怎么出现在青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