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桢侧躺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挡住背后的溯流。
坏了,踢上铁板了!
两人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只听一声铮鸣,冰凉的剑刃已经贴在了女子颈边。
周竹桢把长剑架在女子脖子上,一只脚踩住旁边的男人背心,阴森森地威胁:“不许喊,不许做小动作,否则把你们俩串成糖葫芦。”
溯流也坐了起来,紧抿着唇,眼神跟冰刀一样钉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过分,太过分了!
在这种世界观下,卖他他也就忍了,居然连宸元都不放过!
简直泯灭人性道德沦丧良心扭曲……
窗户被推开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强忍着不动手打人——他很可能也打不过这两人……
“溯小流,快过来。”周竹桢叫他,“来搭把手。”
溯流翻身下榻,走到她面前,捋了捋袖子:“我帮你摁着他?”
“不。”周竹桢思考了一下,说,“来,你把他的衣服剥了。”
溯流:“……”
溯流:“???”
“快动手呀。”周竹桢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江湖人身上很可能带了什么暗器匕首,你把他的衣服剥掉,然后找找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绳索之类的东西,有的话就用绳子绑人,没有的话就把床单掀下来凑合凑合。”
溯流一时想歪,羞愧不已,连忙掩住神色,帮她把人捆好。
“宸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问,“把他们俩丢到衙门门口?”
“丢是要丢的。”周竹桢说,“不过不着急,你再去睡一会,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动身赶路。”
两个采花贼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被绳索紧紧绑住,丢在房间的角落里,嘴里还塞了抹布,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又回去躺下了。
溯流折腾了一番,彻底清醒了。他躺回床上,盖上被子。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他可以听见咫尺之遥的地方传来的呼吸声,周竹桢就躺在他身边,他侧过头,透过微弱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她掩在被褥下的身体曲线。
有一点很浅淡的香味从旁边传来。
溯流突然心跳如擂鼓。
曾经竭力压制的那一丝绮念,那些隐秘而不能宣之于口的想法,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窜了出来。
宸元可以心思坦荡地面对他,可他……怎么能够。
他连躺在她身边,都觉得是占了她便宜。
“怎么,睡不着?”周竹桢说,“快睡吧,接下来的路程比较辛苦,不好好休息的话,你撑不住的。”
“哦,嗯。”溯流赶紧答应,有种秘密被发现的不安感,“……那我睡了。”
“睡吧睡吧。”
溯流翻了个身,面朝床的里侧,竭力控制着呼吸平稳下来。
但他终究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
第二日凌晨,周竹桢把那两个苦逼的采花贼从窗口丢下去,背着溯流跳窗下去,把那两人绑在县衙的柱子上,又拿火折子点了块木头,把火苗踩熄了,用碳化的一端在地上写了两人所犯的罪行——这两人手段熟练,多半是惯犯,严刑拷打一下肯定能挖出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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