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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刘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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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就在今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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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川城墙上。

一棵老松种在上面,树叶翠绿。

崔州平站在松树下,盯着手掌,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起一阵热风拨动青丝,把她这位儒门后起之秀,吹得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杜甫云:“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玉树临风”一词,形容的博陵崔宗之,正也是博陵崔州平的后人。

“香,好香啊~”

大儒卢植走上城墙,放下酒壶,一脸享受,扇着鼻子吹风。

“一瓶价值万钱的西域玫瑰香露,就这么倒在一双脚上,州平对玄德真是舍得。”

崔州平恭敬一礼,微笑道:

“令师尊马融大儒,八十有八,每年以数十万钱,养美少年百人,堂上授课,堂下欢愉,不知羡煞多少洛阳学子。学生这一瓶香露又算什么?”

卢植哈哈一笑:“我师马融,本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上百少年多是老兵遗孤,我师只是替其父母照顾,传其歌舞技艺,教其营生,却叫人误会了。”

崔州平摇头,“那卢老师果真有乃师风范,洛阳之行,有玄德相随,快活似神仙。”

卢植也是一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崔州平笑道:“州平你变了,没去洛阳前,你尚未学得这般油腔滑调。”

崔州平也跟着微笑:“卢老师也变了,若是十年前,您必然对我这番作为,冷言冷语,可如今,您也能等闲视之。”

卢植叹息道:“人世无常啊。”

卢植学着道士打了个稽首,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是一副道士打扮。

崔州平看向手掌,细嗅上面的玫瑰香气,说道:“我刚才为玄德摸骨,探其素质,果然根骨精奇,天赋异禀,我在洛阳也算阅过男儿无数,却不曾有玄德这样的男儿,卢老师竟肯把这等仙种送给我,壮大我崔氏门楣,我实在是不解啊,不解。”

说着,她抓了一把松树上的松针,数起数字。

正好是五十枚,于是扔掉其中一枚。

卢植听到“玄德”两个字,立刻酸溜溜地回答:“不是送,是托付。”

“托付?”崔州平对着卢植上下打量:“我也算懂得些望气术,看老师不像短寿之人,与玄德尚能同路。”

说着,她蹲在城墙上,把四十九枚松针左右随机分开,玩游戏似的开始二分。

卢植沾了一口酒壶,说道:“与我同道,不如与你同床,我所识青年才俊,人品才智,没几人比得上你,你若能照顾玄德一生,我也算对得起玄德相陪一路。”

崔州平调笑,“老师竟这样大度。”

卢植撇撇嘴,心想,窈窕少年,淑女好逑,我是通儒,又不是腐儒,若我再年轻三十岁,哪里又轮得到你们?

崔州平看出卢植情况,低头分着松针,心头一凛,“老师是觉得此行多半不利,才留下玄德吗?”

卢植点头说道:“太平道不寻常。”

于是,便讲出自己这十几日的见闻,以及一些推测。

崔州平分完了松针,也听完卢植解释后,沉声问道:“老师认为是太学哪一派最有嫌疑?”

显然,她觉得卢植应该有了一些想法。

卢植摇头道:“班固大儒所传各脉,郑玄远在关东,马日磾置身事外,不是我班派所为。太学其余各派,如今执掌东观的,乃是胡广一脉的蔡邕,但蔡邕痴迷于音律史学,弘农杨氏的杨彪与其父杨赐都是股肱忠臣;而大儒刘宽更是刘氏宗亲,我实在想不明白,太学之内,谁才是太平道背后的那只手。”

崔州平听得仔细,左边拿一根松针,作为挂一,右边左边四个一组,是为揲四。

皱眉道:“您只字不提,我母亲崔烈与袁隗这两支,您怀疑,太平道的背后,有我们崔氏的人?”

卢植明白崔州平的意思,摇头道:“袁氏是我们这边的,崔氏也不可能,班固大儒与你祖宗崔骃虽是宿敌。班固大儒无后,故而传于我师马融。你崔氏一门与我班氏学派在太学中斗了一百多年,但也仅限于太学之内。你我都是儒门支柱,岂有自毁根基,支援道门的道理?”

崔州平走完了四营,算着松针的卦数,也陷入沉思,“既然不是我们儒门士族,只凭小小一个天师道,撑不起偌大一个太平道,那只可能是……外戚与宫里,只有她们这些蠢货,有可能拿到东观地下三层的藏书,用整个大汉三百年的积累去支持一个教团。”

卢植摇头道:“以外戚的智慧,也不够。何氏不过是沽屠之辈,董氏鼠辈也不足挂齿,这两支外戚,不过是帝姬手中的玩物。只有那十常侍,叫我担忧。”

听到十常侍最有嫌疑,正在占卜中的崔州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最近我在洛阳的信使传来消息,帝姬召见大贤良师,听其讲《太平经》,赞赏有加,十常侍欲立鸿都门学,与我太学分庭。”

“十常侍要立鸿都门学?”

卢植没收到这条消息。

一想到自己的情报线都在安平郡城内,直呼大事不好。

崔州平一边为自己解卦,一边说道:“是,我听说是张让提出的,只说近来太学之中党人猖獗,须培养一批忠于宫里的人才。帝姬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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