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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遂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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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娘亲的玉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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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周宜的麒麟殿冷清了下来。

周珏读书修行更加勤奋了,每日只有吃饭的时候能见到他。

李余年给老崔头背来一张竹藤编制的躺椅,架在八仙桌旁。

老崔头爱不释手,直夸李余年是个天才!此后,老崔头不见了,再不用去其他地方找。

李余年按部就班,白天上山做工,晚上回家练功。

远在京城长安,大明宫,温室殿内,周宜端坐在饭桌前。

华丽的瓷器,盛着各色缤纷的宫廷菜,炙羊腿,鲈鱼银丝鲙,清煮露葵等,品相一流。一旁还有一圈汤羹,五颜六色的甜食糕点。摆了满满一桌。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周宜对面。

头梳峨髻,贴珠翠梳篦,插一朵淡粉牡丹。脸庞白皙脖颈细长,气质内敛,五官秀美,妆容精致!

妇人眼含慈爱,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了。

自昨日回来后,便像丢了魂一般,整日地望着窗外出神,还时不时地傻笑。

瞧着,又开始发呆了。

“玉真,可是饭菜不可口?要不让小厨的重新做过?”妇人柔声问道。

“啊?可口,可口,都是我爱吃的”周宜回过神来赶忙回道。

抡起袖子,开始夹菜大吃起来

“这孩子。”妇人笑道。

“母妃,玉真羡慕哥哥,可以生活在一个仙境一般的地方!远比这皇宫有意思多了,我若是也能修行就好了。”

“傻孩子,修行才是最苦的,每道槛都是九死一生!你父皇在天有灵,若是看到你去修行,可不又得心疼。”

先帝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玉真公主,恨不得时刻带在身边。

妇人想起远在天边的儿子,心疼不已!

永乐殿那边日益势大,眼下连大娘娘的清宁殿都是名存实亡了。

往后的日子,愈发地艰难了。

转眼年关将至,今年是李余年过得最富足的一年。

半年的工钱十二两,足足存下十两,全都交给了刘婶。

该置办的年货,一件不能少,全家一起好好过个年。

刘婶抹着泪应承下来!

腊月三十那日,李余年喝了第一口酒,不是在饭桌上,而是在海边。

他不知道爹为什么要喝酒,酒这么难喝。也不知道爹为什么骗他,说会回来的!

他有些想不起娘亲的样子。问刘婶,娘是什么样的人。

刘婶说,你娘是我见过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正月初一,李余年早早醒来。

今晚打坐并不顺利,血气翻涌,一浪接着一浪!全身经脉发出阵阵刺痛,精神始终无法集中,搅得他无法入定。

自从三年前那场奇遇过后,李余年发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

比较明显的是那股自丹田而起的炙流,由房梁压在身上时激发而出,之后便一直萦绕在丹田里来回旋转。

特别是三天的高烧过后,这道炙流更加强盛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时常自动游走全身,冲刷着全身的经脉,时急时缓!

好在并没什么疼痛的感觉,李余年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今日照旧脱光上衣来到水缸旁。一瓢冷水浇灌下来,“呲”的一声!竟冒出一阵雾气。

穿戴整齐,李余年向瑞麟山走去。

老崔头带着周珏回京叙职,得过了元宵才能回。

临走前吩咐李余年不用那么早上山,比他们早一日便可。

李余年是个实诚人。这差使不累人,工钱给得高,谁都能做。承的是一份恩情,能多做,绝不偷懒。

朱村地处海边,湿气重,腊月的清晨冰凉刺骨。

往年这个时候李余年很少出门,毕竟单衣是御不住寒气的。

难得今年宽裕了,给全家人置办了棉袍。自己却成了九品武夫,感受不到穿与不穿的区别。

瑞麟山上雾气皑皑,视线所及不足两丈。

一路拾级而上,四周静谧如水。

踏上山顶最后一个台阶,李余年全身真气不自觉地散布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自己的身形被锁定了,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八仙桌旁端坐着一个人影,身姿挺拔!看身形是个男人。

“过来说话。”声音低沉,直透心门,散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李余年硬着头皮往前迈步,来到八仙桌旁。

眼前是一名老者,看样貌六旬上下。

发丝黑白相间,简单地梳到脑后。天庭饱满,脸型方正刚毅,气色红润如火!

眉毛粗壮高高朝天翘起,鼻梁高挺,鼻翼宽而有肉。两撇八字胡须浓密,嘴角微微下挂,下巴外翘长且挺。

给人的印象很复杂,刚毅中带着文气,威严中却又有一丝祥和!

眼睛看清了,却也没看清。

因为只一眼,李余年便双手抱拳,跪倒在地。

“前辈!”李余年不敢抬头,这眼神太熟悉了,震憟灵魂的感觉不会出错!

“呵呵,倒是个机灵的。起来吧。”老者开口道。

李余年忐忑地起身,束手而立,低头不敢看人。

老者仔细地端详了李余年半晌后,开口道:“为何习武?”

李余年被问住了。

世间习武之人多如牛毛。有人习武为了行侠仗义,有人习武为了保家卫国,还有人习武只是为了讨一份生计。

自己四年来,每日练功,不曾懈怠,却没想过是为了什么。

思绪飞扬间,仿佛又回到了四岁时在海边的情景。

娘死了,爹回不来了。自己却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活得像一叶轻舟,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没!

“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李余年坚定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老者笑道。

“你可知爹娘怎么死的?”老者接着问道。

李余年心里一紧,随后心想又不是什么秘密。

便随口答道:“娘亲死于肺病,父亲死于海上风浪。”

“肺病?那倒是奇了!”老者沉吟道。

前辈认识娘亲?

一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从李余年心底升起。

早就听说娘亲来历蹊跷,只说是海上救回来的。女子孤身落海,偏又被爹救了?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

“请前辈明示!”李余年再次跪地拜道。

老者目光深邃,遥望远方,缓缓说道:“巨轮滚滚,谁不是随波逐流?掌握自己的命运?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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