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清清还是第一次听到许令泽说谢谢，感觉有些陌生有别扭，冲着他干笑了两声。
“哈哈，不客气……那个，我刚刚好像还听到了毛庆杰的声音，他也在里面吗？”
许令泽摇头，“他不在，卫生间里除了我谁也没有。但是我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背影，如果镜子中的影像是真的，那么他应该就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看不到。他一直在问我，他是谁，让我救救他，看来连他自己的记忆，都被抹除了。”
熊清清听得心里发毛，想起自己刚刚踹了卫生间的门，激动道：“哎呀！我刚刚破坏公物了！还得去跟教导主任认罚。”
“没事的，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就说是我被困在里面了就好，你是路过，听到我的声音才这么做的，情有可原，主任不会说什么。”许令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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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教导主任姓方，是一个年近四十的阿姨，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戴着一副无边框的方眼镜，总爱穿一身职业装。
迈进办公楼的那一瞬间，熊清清想到了那四个女生被拖进去的场景，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熊清清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方主任好。”
两人都礼貌的打了招呼，见到他们进入，方主任疑惑的问：“怎么了？”
熊清清朝着她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说：“主任，我是来承认错误的，我破坏了公物，主任您罚我吧。”
“嗯，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主任皱起了眉，熊清清竟然来主动承认错误了？真是稀奇。
许令泽解释：“方主任，是我被困在厕所里了，厕所门突然就打不开了，是她把门踹开我才能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方主任扶了扶眼镜，看向了熊清清，道：“熊清清，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报告给图书馆的管理员，让他们去帮忙就好了，不能总是这么鲁莽。关心同学是好事，下次要注意啊！”
“老师，我知道错了。”熊清清没有解释，懂事的点了点头。她要是等管理员去帮忙，许令泽就死球了。
“行了，老师也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方主任刚想转身继续办公，熊清清又说：“老师，您还是罚我吧，随便罚我点什么都行，我……我要是不挨罚，容易不长记性，老师您成全我吧。”
规则上说要接受惩罚，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自从经历了末世便利店场景，她现在也长了记性，那就是绝对不能触犯规则。
方主任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你晚自习下课，留下来打扫教室吧。”
“好，谢谢主任！”熊清清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那个……”方主任欲言又止，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说：“晚饭不要吃太多，也尽量少喝水，不然晚自习容易困。”
“好的，谢谢主任，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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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楼，许令泽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熊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许大班长，我可是为了救你才破坏公物的，你得跟我一起打扫卫生。”
许令泽看向她，“你有没有觉得，方主任很奇怪？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熊清清捏了捏下巴，分析：“嗯……方主任刚刚看似是在警示我们吃得多会犯困，其实她的意思是……吃得多会上厕所。”
“对！她一定是想提醒我们这个！所以才那么说，她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