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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江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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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流光篇?(1)隔世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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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南都城内发生了一桩大案,江子楼住处旁一户人家屋子于深夜起火。

一家三口只有儿子逃了出来,家中父母均葬身火海之中。

府衙派人来调查此事,那家的儿子似乎因为悲伤过度,有些神志不清,问什么都只回答,“我不知道。”

大火彻底扑灭后,衙役运出了老夫妇的尸体,已经被焚烧成了焦炭。

那日白秋离来寻江子楼讨论新茶包装的绘图时,正巧看到了这搬运尸骸的一幕,当即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素来看不得这些,当衙役从身边走过时,只觉一瞬间站立不稳。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轻轻托住。

白秋离缓过神来,转头却看到江子楼正关切的看向她,眼中似有甘泉清冽,让人神清气爽。

“江瑜兄,抱歉,方才失仪了”,白秋离从江瑜怀中抽身,面色有些苍白。

江子楼收回手,理了理衣服的皱褶,“无妨,此凶案的确惨烈。”

白秋离看了看眸光微深邃的江子楼,“江瑜兄可是有何见解?”

江子楼看了一眼那被众人围簇的残墟,“此案,很有可能不是意外。秋离,待会我要去一趟县衙,你可要一起?”

白秋离想到方才那量具焦尸,柳眉微蹙,“好。”

二人同衙役一起去了县衙。

一路上江子楼和白秋离交代了原委。

原来他昨夜凌晨浅眠,醒来时见不远处房屋中有点点亮光,仔细一看似乎空中有黑烟萦绕。

江子楼觉得不太对劲,披上衣服便走到了二楼长廊上,却看见隐隐火光中,有一男子拉着一女子从火海中跑出。

那女子的衣裙上似是印上了火光,鲜红妖冶。

男子拉着女子跑了很长一段路,回来时只有他一人。他犹豫了片刻,又冲进了火海之中。

江子楼担心火势渐盛,男子冲进去救人会有危险,便临时召来了两个亲卫,吩咐其中一人去报官,另一人去将那男子救出。

也幸亏江子楼及时派人去救,当亲卫从火海中找到那男子时,他已经在迷雾中昏了过去,身边还倒着两个老人。

亲卫探了探鼻息,二老已经断气,便在房屋彻底坍塌前将那男子救了出来。

只是他告诉江子楼,在探查老人呼吸时,他还看到了那二人腹部的衣物均染上了血迹,很是蹊跷。

二人到了县衙,因此事毕竟是百姓家中惨案,且案情性质还未确定,此案并未对外公开审理。

除当事人和人证外,那县衙的知县仅留了主簿、几名仵作还有衙役在场,将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请了出去。

只见那知县坐于堂上,目光如钩,“开审”。

主簿在一旁坐下,提笔开始记录案情。

知县瞥了一眼那满身灰尘、面色悲戚的当事人,缓缓道,“南都城内近年来少有命案,如今这一场火灾,两条人命,真是令人唏嘘。”

那当事人似是从方才失魂中缓过来了些许,悲戚道,“老天无情,为何不将我也一同带走,而要这么对待我的双亲啊……”

他痛苦的捂住头部,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知县看他目色哀戚空洞,安慰道,“节哀。”

那人瘫坐在椅子上道,“都怪我,许是我忘了提醒爹娘熄了帐子前的灯,这才在夜间起了火……”

他自责无比,“要是我那时还没有休息,早些发现,就能救下他们了,都怪我……”

那知县用湛黑的眸子打量他,“照你这样说,此事是因灯烛烧了帐子起火而导致的意外?”

那人垂头不语,双手握拳,眼中似有什么情绪在燃烧。

那知县方才差仵作验过了尸体,召仵作上前问话道“验尸结果如何?”

中年仵作眸子一眯,“小人诊断,此二人,死因并非吸入有毒烟雾,而是身体的贯穿伤,致使失血过多。”

他指了指尸体,“您看,这二人腹部骨骸虽被烧黑,却能隐隐看到鲜血凝结,残存的衣料更是被戳开了一个洞。”

那知县看过尸体,目光锐利的剐过那幸存的男子,道“验尸结果,似乎与你方才所言对不上啊。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人抱头,手指深深嵌入发中,“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

知县的话语掷地有声的落在堂前,“是真的不知,还是知情不报!”

他看了一眼江子楼,道,“江公子,你是此案的目击证人,你来说。”

江子楼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那人身前,“这位小兄弟,昨日是江某的下属将你从火海中救出,他见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人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他看了一眼江子楼,“那我还要……多谢您属下的救命之恩了。”

江子楼看了看眼前人的袖口和衣杉,接着道,“他救你出来前还探过你身旁两名死者的鼻息,不幸的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只是他还看见那尸体腹部,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小兄弟,此案真的如你所说是火灾导致的意外么?”

那男子红了眼,忽然冷冷的朝江子楼道,“你怀疑什么?”

江子楼对上他的目光,寒声问道,“火灾当晚,在你家中除了你们三口,可还有旁人?”

那人眼波微动,斩钉截铁道,“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并无旁人。”

江子楼与白秋离对视一眼,此人定是有所隐瞒。

他接着道,“如若只有你们三人,那么这两道贯穿伤,究竟是谁下的手呢?”

那知县听了前来禀报消息的衙役的报告,看向那男子,“方才有人发现了火灾现场有一把沾着血的长剑,此物你作何解释!”

衙役将长剑呈上,放到了那男子身前。看着沾染鲜血的银色长剑,那男子的目光触到血迹之后闪躲着。知县厉声呵斥道,“公堂威严,莫要再糊弄本官!”

那人身体微微颤抖,抬起头,弯着的腰缓缓直起。

他环视堂内众人,许久,冷冷道,“不错,如你们所见,是我下的手。”

“哦?你为何行凶?”那知县见那人承认,目色深沉道。

那人拿起那剑,轻轻抚去上面的血迹,“因为……争吵。我那日喝多了酒,一时冲动,就杀了人,然后……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

知县看了一眼江子楼,江子楼会意道,“那日江某的下属见你躺在地上,手中并未持剑啊。况且,若你亲自放火,事后为何不走?”

那男子的手握紧剑柄,眼中晦暗不明,“剑……我随手扔了。弑父杀母,我也不配再活,便放了火,想着一同死罢了。”

江子楼轻轻摇头,“小兄弟,再好好想清楚,杀亲可是死刑。这罪,可不是你能随便认下的。”

他的折扇落到那男子的衣袖上,“此处的确有血迹”,又在空中划过那男子的周身,“可是你这周身的衣物,倒是干净的很,难不成小兄弟你行凶之后,还抽空去换了衣物?”

那男子目光变换,倏忽,冷声道,“我爱干净,不喜欢衣物沾血。”

江子楼打量着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语意深沉“可是江某昨日所见,却是小兄弟你和另一人一同跑出火海,又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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