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者低头登船,鱼贯而入船舱。
南十四抄起斗笠,让开身子道:“我可不给你们撑船的。”
而后抱着兰花安坐在舱檐一角。
不见舱内有人出来摇船,南十四的小船竟然自己掉了头,朝着下游飘去。
舱内可闻窃窃私语,如老僧念经,不可辨其内容。
南十四见屋内一直黑漆漆,便借故点了一盏油灯,敲门进烛。
还没等南十四伸手,屋内已经有人回道:“不必费心,你若进来,必杀之。”
随着话语而来的,还有森然的杀气。
南十四不知对方底细,不敢乱动,只得继续安坐一角。
说来也怪,这江上的风雨看着是风浪滔滔,等扑到南十四的小船时却变得十分温柔,仿佛周边的大风大浪都是假一样。
又行了半夜,天还未亮,南十四的小船已经停在了岸边。
只见墨衣者一言不发,再次鱼贯而出,上岸消失在林间小路中。
南十四好奇的张望,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哪只往旁边一瞟,不远处还停着一艘船!
这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柴公子的那一艘!
想到柴公子的船无惧风浪的样子和墨衣者控船几乎一样,南十四料想此事绝非巧合。
再拿出钱囊,打开视囊中钱。
则皆楮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