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忽然身子一歪,又倒在了我身上。
软趴趴地靠着我的肩膀嘟囔:“飞机......千万架,安全......第一架......”
“飞行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一道道黑线从我头上瀑布般地垂下......
“嗯?这、这枕头......不对啊......怎么那么硬?一点也不舒服......”他咕哝着,搂住我像只小狗似地乱蹭。
越蹭越往下,最后一头埋进我的胸口。
我本想推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不动了,我懵逼了......
空气静止了几秒钟,被一声享受的喟叹打破:“嗯......这个枕头......好......好舒服......”
一低头,看到的便是一幅宛若孩子找奶吃的画面。
我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握成了小拳头。
很想使劲给他一拳,但这一拳还是没捶下去,反而被气笑了。
苍天饶过谁......
一直以来都是我把他的腹肌当枕头,没成想这就轮到自己的胸给他当枕头了。
很快,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埋,都要上手摸了,我慌忙抓住他的手制止他胡作非为。
他相当不情愿地从我胸前抬起头来,嘟着嘴,几分委屈地看着我。
想反抗,人却又无力地一歪,再度以“大”字形瘫倒在了床上。
“唔......好热......我好热......”他扯着衣领发出脆弱的求救:“帮......帮帮我......帮帮我......”
酒喝多了确实难受,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样子,我到底还是心疼的。
感觉自己就像在带娃,还是一只粘人又磨人的娃。
打也打不得,骂了骂不得,只能好声好气哄。
帮他把西装外套一点点脱下,这回他倒配合,让我很顺利地就脱掉了。
只是我刚把西装放一边,他闭着眼又来了一句:“还是热......”
几乎是撕扯着身上的黑色衬衣,把领带也扯了下来,声音充满无助:“好热......好难受......”
我只好继续帮他脱,他依旧十分地配合我。
衬衫脱下来的一瞬,我下意识地看了眼他的背。
上次为救我挨了一刀,伤口虽已痊愈,但留下了疤痕。
看到那条疤痕我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后,我不禁用力晃了下脑袋——丁婉然你想什么呢?!他当然是连恩啊!!!
男人完美的上半身霎时暴露在眼前,那精致发达的肌肉,不管我看多少次都直吞口水。
“唔......还是难受……”
这都光膀子了,他仍紧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然后竟伸手去解皮带。
我条件反射一把捂住他的手,情急之下没注意到,按得有点下面了。
掌心之下,一只精神旺仔正在和我打招呼。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赫然睁开了眼睛,眸色因醉酒而通红,却格外明亮。
我还处在错愕之中,他已经反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扯再一翻身,勐地将我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