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清玹的故事讲完，他咧嘴一笑，“这两位做父亲的糊涂，都没问孩子是男是女就给订了亲，两个男子怎么能在一起？”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深吸一口气，有嘲讽有苦涩。
“只是不知，这两个少年郎，是否有人动了情呢？”妘清玹的视线没有离开他，本以为他会反驳。
“或许吧，一个在不该有情的时候动了情，一个在失去之后才自责，可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那你说如果他们重逢，互相心里还有对方吗？”
他眼角泛红，对上她的视线，“你说，他有吗？”
汪肖两家的事，许多人都听过，能够知道这么多的，大抵都是世家贵族的人，他猜不准她的身份，可心中也有数。
眼前这个女子口中的故事，两个少年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也在试探。
“你觉得呢？”妘清玹反问，她没有从这两人的口中听到任何事，只是听说，只是试探，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或许只是因为太内疚了，哪有那么多不惧世俗的感情。”他又为她斟满茶，“喝点茶用些点心，我有一物赠给姑娘。”
他起身进屋，拿出来一个白瓷瓶，“这是我自个儿做的头油，不敢说独一无二，可也是难遇，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妘清玹打开闻了闻，“清冽淡雅，闻着就叫人神清气爽，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