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蛰将梼杌之罪插进刀鞘里,绑在腰带上,挽起袖子把酒坛抱了起来。
云焰也抱起另一坛酒,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酒馆。
重新回到正东役妖营的大门口,两人坐在铁栅栏前打开了酒坛,全然不顾形象地抱着大酒坛仰头就倒,喝得襟湿衣透,又畅快淋漓。
阵阵酒香从铁杆缝隙中渗透进去,把守门的看管熏的头昏脑涨,意乱神迷。
他倚在一棵红柳树干旁,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耸着鼻子,脸上肌肉都皱在一起,抱臂环胸站得僵硬,几分阴郁幽怨挂在嘴角。
“啧”
他这时候本该在营中铺上,睡得安稳,被调换出来多站一晚上的岗已经够恼人了,外面的这两个没想到居然还不安分,吵闹了一个下午,晚上竟买来酒成心在外头喝,专程来气他。
说到底都是上一个看管的错,仗着资历老就把他当狗差遣。他真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看管越想越气,不由得握紧了拳,暗自咬牙切齿。
云焰和孟冬蛰一边喝着酒一边往里面看,假装醉了开始胡乱大叫:“真可怜,只能待在这又黑又冷的外头,连个好觉也睡不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不公平,好不公平!”云焰眯起一只眼,咧开了嘴角,喊了一阵,又停下来。他捂着嘴,眼睛都笑弯成月牙了。
看管心里这股气当真是愈发憋涨。
“仗势欺人呀,还有没有天理呀……”
“够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一只手猛地揪起云焰的后领,往后一拽,云焰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撞在了铁栏杆上,震得他歪了一下嘴。
孟冬蛰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漆黑的瞳死盯住看管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燃起冥绿色的火焰。
云焰连忙摆了摆手:“不吵了,不吵了。”
他有些醉意的眼睛微眯起来,从地上摇晃着爬起来,手扶在杆子上,视线从孟冬蛰上移至地面,又转过身去抬头看向看管。他挤出了一个微笑:“哦,原来是看管大人,来点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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