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师父的信物。”
“请问天机老人在吗？”
“师父死了。”
“……实在抱歉。”
“没关系的，你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
李潇无语了，师父死了这么大的事，不悲伤难过默哀一阵，居然直接代师揽客……
‘莫不是这小子把师父杀的？’李潇忍不住产生了这个念头。
石门打开，门背后是一名……奇人。
个头很矮，刚才是踩着凳子和李潇说话。
脑门正中央往上冒着个尖，头发是头顶一个圆盘留长发绑起来，朝后梳了个小辫子。
“我叫天残，是我师父的二徒弟。因为脑袋缺了一块，就叫这个名了。你看我现在脑门凸起，这是后天补的山魈的头骨。”
“妖怪的部件也能安装？”
“嘿嘿，当然能啊，既然动物的可以，那动物成精怎么不行？”另一个声音响起，李潇转头过去，是一位仁兄在坐轮椅。
“在下李沧海，未请教？”
“我叫地缺，是师父的大弟子。”
“我看你腿脚似乎有毛病，既然你们师门有本事给人换手换脚，怎么不装上一对呢？”
“哈哈哈哈，换的次数不是无限的，而且会对身体有奇异影响。现在先缺着，等遇到好了会换的。”
“什么奇异影响？”
轮椅上的男子招了招手。
李潇感受到这对师兄弟都不过是金丹初期水准，怕是连他身上一道防御都打不碎，于是就很干脆的过去了。
这会儿天残已经进到了里边。
就听地缺悄悄的束音成线：“器物是带着部分灵魂的，会和人的本身灵魂融合。我师弟本来就比较蠢，装上了山魈的头盖骨后，现在别人夸他或是骂他，他都听不出来。
有了这么个失败品在前，我自然要找好的。”
李潇惊讶，不是惊讶灵魂融合这事，而是这对师兄弟……看来智力都有问题，人品也是。
不过散修大多就是这样的了。
名门正派儒道释至少会读一门，有不小的概率把人读傻，但把人读坏，比较少见。
读傻是什么意思？
用儒门举例，核心理念“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先学哪个？
正常人若是去学，老师多半会教仁，但大宗师教导自己孩子，通常会先教智。
先教智，再教仁。接着重复教智，再教义。接着再教智，再到礼……
顺序不对，那一切白给。
有些儒学大师甚至会教人兵法，儒家六艺里的射、御，表象是弓箭和驾车，本质是武艺、军阵、兵法。汉唐时期的大儒，入朝可为相，上阵可为将。
不过三教既然是官方承认的，普通人是很难学得又蠢又坏的。
野路子的散修，倒是很容易长歪。
眼下的天残地缺，见第一面就被李潇打上了又蠢由坏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