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莲对于奢侈品始终没有什么概念,比方说她对厉寒凌友情科普直接认为这种木头是天然的树长成的。
“自然不是。”厉寒凌梳顺了玄青莲的长发,示意她给自己让座。
“我帮你?”玄青莲说着拿起了厉寒凌的梳子。
“先拆首饰。”厉寒凌抬手制止了玄青莲的动作。
他可不想玄青莲这一梳子下去直接把他给薅到半秃。
“过了今晚就是要喊夫君的吧?”玄青莲研究了片刻,最后还是强行把厉寒凌头上的首饰给摘掉了。
而厉寒凌始终端坐在圆凳上,神情如一。
甚至面对被玄青莲扯下来的大把头发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甚至始终温和娴静。
“夫君……你真的会帮我登上鬼皇之位吗?”玄青莲抓散了厉寒凌头上发丝,垂眸问道。
“你以前说…界主无需男女……但我……”玄青莲看着厉寒凌有些落寞。
已经嫁了人的,夫君也是灵界界主……
玄青莲此时都有些放弃这个念头了。
她不能说是招赘,只能是离了家的姑娘了。
“你与鬼皇是何关系?”厉寒凌看着面前的银白镜面,身后人的惆怅与担忧格外明显。
“是我血缘上的父亲。”玄青莲眸底闪过一丝寒光,甚至连句父皇都不肯喊。
皇祖母刚一去世那个家伙只匆匆办完了丧事就迫不及待的废掉了母后,将自己的外室带回立为鬼后。
那个时候皇祖母可才走了两天,孝期至少也该有三日才是。
“这样吗……”厉寒凌垂眸思索道。
星辰之前跟他提过醒,现任鬼皇骄奢无道最爱美人,身边妻妾成群尚不知足,昏礼尚需避着些鬼皇才是。
拜堂时再往挟请。
不若他给玄青莲的那些聘礼只会被鬼皇巧取豪夺,全权拿去供己享乐去了。
简单来说……鬼皇就是个特别喜欢花钱的草包,甚至除了花钱和繁衍生息之外他什么都不会。
至于他自己?
嗯……厉寒凌感觉自己可能比较能花钱,但起码还是能养活自己也有相当的余力去多娶几房……咳咳,不是,是养活家人。
跟这个全靠祖上基业的鬼皇截然不同。
而且按照星辰的描述,现任鬼皇似乎已经距离败光家产所剩无几了,背后全是玄青莲在殚心积虑的营生。
从厉寒凌的角度看去,玄青莲这就是好哄。
要换他那肯定就是慢慢掏空现任鬼皇,让他不得不依赖自己,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然后星辰就面无表情的告诉他,从某方面而言鬼皇能这么快败空家产里面确实有玄青莲在阳奉阴违的成分在,她其实也在慢慢掏鬼皇的实权和家产。
厉寒凌感觉这里面是自己耽误玄青莲搞事业了。
唉,不过上次偷偷去玄青莲那边踩点的时候他似乎撞见了个身有疾病的女子。
嗯,初步估计是传染病。
进一步推算,这个女子似乎也是现任鬼皇的妻妾之一?
嘛,幸亏日常交谈基本不会传染,而且他也没留鬼皇在灵族吃席的。
要不然星辰应该也不会让他过去吧?
“说起来……感觉你好像有点秃?”玄青莲看着桌子上的头发思索道。
厉寒凌看着桌子上全是被玄青莲薅下来的头发,面上的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默默取下挂在首饰上的头发和玄青莲用梳子薅下来放在桌上的头发,将其团做一团收拢了起来。
他还年轻,还会长回来的。
但前提是玄青莲真的学会梳头了。
唔……算了,他自己给自己梳头就行了,没必要全靠着媳妇。
“莲儿。”感觉到头发已经梳顺的厉寒凌抬头对玄青莲喊道。
“怎么?”玄青莲拿出嫁妆里的发带给厉寒凌松松缠了几圈。
她家没什么能贴给她的,所以就把厉寒凌赠出的聘礼以嫁妆的形式还了回来,另外还有几个母后自己的首饰。
简单说,她的嫁妆其实都是厉寒凌的钱,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她可以自己留着,但如果回还给了厉寒凌,那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甚至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大受折辱。
而且一定会是以浮夸的演技来激起她满身的鸡皮疙瘩。
坐在镜前沉默许久,厉寒凌起身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喜服,掀开被子就裹了进去。
玄青莲也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厉寒凌这是要圆房。
然后他俩就盖着棉被聊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玄青莲实在架不住天太晚了才在厉寒凌怀中阖上了眼皮。
“小丫头。”厉寒凌看着睡过去的玄青莲,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