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缓后，杨冰颜转身问肖云云：“小云，我娘亲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她去哪里呢？”
“她......”肖云云无法看着杨冰颜的眼睛回答，背过身去，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悲伤。
许久，她哽咽回答杨冰颜：“她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杨冰颜身体一僵，喃喃重复道：“她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肖云云转回身，躬下腰身道：“对不起！”
接下来，肖云云把她和林素心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杨冰颜。
杨冰颜听完后沉默许久，再次望向天边，似是释怀的语气道：“她能在临终之前找到你，应当是无憾了。”
不，她死不瞑目，肖云云说不出口，再次躬下腰身，郑重道歉：“对不起！”
“小云，你不必如此。”杨冰颜伸手扶起她，“这是娘亲的选择，与你无关，最应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肖云云此刻沉浸在过往，没有斟酌她的话中话，低着眉目道：“当年若是没有找到我，或许心心姨可以活得更久，更好。”
杨冰颜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对娘亲来说，能够找到你，她才能活得更好，即便时间很短暂，但我相信娘亲那时定是很开心的。”
“小云，你千万不要责怪自己，能与你重逢，我也是很开心。”
她终于可以放过自己，放下藏在心里多年的包袱。
如果说之前对肖云云的身份仍有怀疑，如今是确认无疑，杨冰颜暗舒一口气，觉得能安心地把人带回去见肖氏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