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说,婉儿已经被接到了府上,按照规矩应当给阮糖奉茶。
阮糖照常睡到日上三竿。
等到醒来,前来服侍的绿柳才说:“小姐,那个婉儿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那就去见见吧。”
阮糖洗漱之后,化了淡妆,去偏殿见人。
婉儿只看了她一眼,就好似被烫到一样,匆匆低下头去。
她俯身跪拜:“婉儿见过侯夫人。”
身旁的婢女送到她的手上一杯茶,她双手递上前去。
阮糖接了,淡淡道:“起来吧。”
婉儿起身,还是不敢看她如玉佚貌的脸,如此姿容耀华,灼灼生光,是她永远望尘莫及。
她想做侯爷的平妻,但也知道,哪怕真的如愿以偿,也永远无法与她平起平坐。
阮糖无意与她为难,反正真正为难她的会另有其人。
“若是无事就回吧,平日也不用来我这里请安。”
婉儿声音微微发颤:“侯夫人……侯夫人是不是不喜欢妾身……”
阮糖“嗤”的一声笑了:“睡我的男人,抢我儿子的爵位,还想让我喜欢你,要求挺多啊宝贝。”
婉儿脸容发白:“妾身无意和侯夫人争抢男人,更不会让孩子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言下之意,男人是不争不抢得到的,爵位指不定属于谁。
阮糖似笑非笑,不屑和她逞一时口舌之争,她也没把赵思琅当自己的男人,能抢走那就说明不是她的。
她拿着手中的茶杯,刚喝一口,突然干呕一声。
婉儿脸色难看,以为阮糖故意给她难堪。
绿柳一脸担忧:“小姐,您怎么样?”
“没事。”缓下那股劲儿,阮糖借着茶杯里的茶水漱口。
而这时,婉儿身体也有了反应,捂着胸口掩着唇呕了两声,身边的婢女熟练的给她拍背。
随后,就是死一样的静寂。
婉儿眼眸微闪:“侯夫人……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阮糖并没有太多惊慌,而是吩咐绿柳请个大夫。
绿柳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侯爷失踪三年,如今回来两人也至今没有同房,如果小姐有了身孕……
啊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主子啊啊啊啊啊啊!
……
“侯爷!侯爷!大喜事啊!”
赵思琅正在书房写信,乍一听闻喊声,手一抖,一滴硕大的墨汁滴到信纸上,污染了整封信。
他眉头微皱,看向来人:“何喜之有?”
来人一脸欣喜之色:“今日婉儿姑娘给侯夫人请安的时候,侯夫人突然干呕,请了大夫来,说是侯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赵思琅愣住,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之后,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咔哒”一声,手里的笔杆被生生掰断。
那人本来是想着自己跑得快,先过来和侯爷报喜,顺便能得到一些赏赐,谁知道侯爷是这个反应,他也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书房内的软榻上,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侯……侯爷,奴才不知道……奴才……”
赵思琅眼眸晦暗无比,沉默良久,忽然道:“可能是我刚回来那一日和夫人同房,夫人有的身孕吧。”
“……是是是。”
“去看看夫人。”
……
香林院内,阮糖躺在摇椅上闭眼假寐。
绿柳在一边絮絮叨叨:“小姐,您行事荒诞,不拘小节,现在可怎么办?莫说让侯府的人知道了,就是让咱们薛家的老爷老夫人知道了,只怕您也要脱层皮的……”
阮糖轻笑一声:“不会的,放心。”
绿柳恨铁不成钢:“小姐!您觉得可能吗?您有没有和侯爷同房,侯爷自己不知道吗?他肯定知道您给他戴了绿帽子!”
“这个他早就知道了。”
绿柳一噎:“您当初怎么答应奴婢的?不是说不会弄出孩子吗?”
“我说的是……尽量。”
绿柳:“……”
阮糖一脸无辜,她甚至连孩子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
绿柳生气:“反正您好好想想,怎么和侯爷交代吧!”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赵思琅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宁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三两步走到阮糖身边,看着更像是真切的高兴。
阮糖平静回望。
绿柳目瞪口呆。
而后,赵思琅和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厮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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