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拒绝我了吗？可就算你拒绝了我，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想让你好的心从来不是假的。”
阮糖越发觉得自己狭隘。
“对了，还没问你，你找冷川澜是有什么事吗？”
“啊……有点事。”阮糖含糊过去。
要是识趣一点的，这个时候就不该再问了，但偏偏姜景恒是个死脑筋，要不然前世也不至于为了追查线索死于蛇窟。
“你是喜欢他吗？”他问。
“还行吧。”阮糖漫不经心。
姜景恒神色失落，更显落寞。
他想，那就是喜欢了。
阮糖故意取笑：“你们金刚宗的弟子都算是半个出家人，你怎么天天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呢？”
“如果有想结为道侣的人，是可以还俗的。”姜景恒很认真。
要不是因为这一条，他甚至不会答应加入金刚宗。
阮糖是一个很难产生负罪感的人，她天生缺少那条神经，她只知道，姜景恒喜欢的人是白梦薇，她只是帮助白梦薇完成心愿的此间过客。
她轻声开口：“我不是白梦薇。”
此言一出，小零在她的脑子里已经炸了：【你怎么能透露你的身份？上一个世界你一直崩人设也就算了，他们或许都以为你是为情所困差点疯魔，这个世界你怎么更猖狂了？！你快点说你是开玩笑的！】
脑子里吵得厉害，阮糖微微皱了下眉，捏紧指环，以示警戒。
【啊啊啊你气死我了！你捏我也没用！你快点说你是开玩笑的！快点啊啊啊啊！】
姜景恒疑惑道：“那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
姜景恒似乎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阮糖故意吓唬他：“夺舍知道吗？这个身体的天资高，我就夺了白梦薇的舍，鸠占鹊巢！”
“你在说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阮糖僵住了。
冷川澜目光淡淡：“正道之人不容邪术，如果你真的是夺舍而来，我就要请我宗长老捉拿妖邪了。”
这下子，就连小零都不敢吱声了，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修罗场无外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