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被带的狂喷出一口鲜血，重重的撞在柱子上，那声音再次传来“你跪是不跪？“
陈川不禁愕然，不知那人是让跪他还是这三十六尊金刚法像，只是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金刚法像？
在他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背对着他，身上金光四溢，直照的陈川有些睁不开眼，陈川忽然向前几步，他看着那个男人问道
“你是谁？“
陶蓁蓁去的地方是菩萨法像，她仰头静静地凝视着这尊菩萨立身托瓶像，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
她后退缓缓磕在这蒲团之上，这一刻她的心灵似乎得到了依托，她双手合十缓缓跪拜，好似一拜之下菩萨展颜更甚，那笑便是世间的可贵之物！
陶蓁蓁起身，再次虔诚，她不知道自己求什么，只觉得自己踏上这里的那一刻，她就拥有了，是安详与净化！
陶蓁蓁不知道的是，从前有与她一样超脱世俗的女子也曾经来这无比虔诚，那女子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她自由！那女子曾燃香祷告！
那香的名字叫换命！那女子名宝钰！
陶蓁蓁一拜再拜三拜四拜直至九拜才起身，她再次凝像菩萨的微笑，她也笑了！
陈川问出那人那句“你是谁？“后，那人依旧未动！陈川再次踏前一步，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那人缓缓转身，身上威压让陈川觉得透不过气，他极力镇定，调整呼吸，瞧着那男子居高临下的气势不由的惧意三分！
陈川在看去，在那男子胸前竟然绣着一条五爪金龙，那龙在他胸前活灵活现，似乎随时都有飞出苍穹的气势！
陈川忽然了然，这绣有金龙的锦绣缎子是龙袍！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北齐皇帝！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跪下！“苍虬有力，似乎是要征服芸芸众生一般！
陈川忽然哈哈大笑，不去管体内如何翻腾如海。也不去管嘴角猩红！他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
那男人表情微怒，似乎陈川的这一句话挑衅了他的皇家尊严“就凭朕是君，凭朕数十年的功绩，凭朕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凭朕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陈川收敛笑意“世人跪你，我不跪你，世人怕你，我不怕你，世人如何我不去管，我只知我与你之间从来不是主从关系，或者当我踏平洛阳城那时才是！“
“放肆！“又有一个声音传来，随着身后声音越来越多，在他身后竟是站了越来越多的人，有当朝首辅陆博柯，有棋待诏谢道陵，有郑成，有执首程闾，有钦天监魏曹，有国子监祭酒，有大皇子赵启，二皇子赵允，三皇子赵业，四皇子赵文！有一名倾国倾城的妇人，那妇人华贵无比，在她身边仍有一名女子，那女子在望着他对他笑！越来越多的人站在那男人的身后，他有些看不过来，也有些不认识，只是他看到了她，谢之锦她也在，一身凤冠霞帔静静地望了过来，她也在对他笑！
“陈川，陈川，相公，相公“
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传来，陈川转头望过去，那是一尊法像——菩萨坐莲像！
只见菩萨周边缓缓散发金光，似是想驱散所有的黑暗，陈川在转头，那些与他对峙的众人缓缓消失，似乎一切未曾发生！
此时在映入眼帘的只有他的媳妇儿——陶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