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赵玉楼轻笑。
“你知道我的意思。”沈如烟瞪他一眼，她可算知道了，自己这几天大概就是瞎担心。
赵玉楼又笑了一声，也不再逗她，直言道：“汤太傅勾结陈留王，意图弑君谋反。”
“陈留王？”沈如烟惊了一瞬，“弑君谋反？”
“唔……想弑君的大概只有太傅，陈留王只是想谋反罢了。”赵玉楼道。
沈如烟：“……”这有区别吗？！
为什么这样惊天大事你能用这样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出来啊喂！
沈如烟消化了一下，才有些缓过神来。
太傅金蝉脱壳她是知道的，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志气，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搞个大的。
还有陈留王。
沈如烟至今对他印象还停留在那年御书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懦弱小青年身上，因此对于他竟然意图造反的消息惊讶的不是一点半点，甚至可以说是震惊不已。
这人藏的这么深？
“所以外头的流言……也是他们放的？”
赵玉楼点头：“流言只是开胃菜，正头戏还在后头呢。”
沈如烟看着他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在他娶了王妃，意欲将平远将军拉到他船上的时候？”
“这么早？”沈如烟惊讶。
赵玉楼笑了一声：“平远将军可不傻。”
也是。
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一着不慎就要完，说的无情点，平远将军只是嫁了个闺女过去，犯不着为此堵上全家甚至九族的命。
就算陈留王谋反成功，自己闺女成了皇后，可于已经是上流世家的平远将军府只能算锦上添花，纵然权势荣宠能更多，可这点利益也实在犯不上豪赌。
说句大逆不道的，同样是谋反，与其成全他人，还不如成全自己呢。
不过平远将军大抵没这样的志气，所以在察觉到时就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了。
沈如烟想到什么，忽然问道：“那当初陈留王求娶陈留王妃……也是算计吗？”平远将军虽不能同定远侯相比，可在军中很有些威望和人脉，在武将中也能说的上话。
陈留王若早有反心，那当初京中盛传的那场才子佳人互生情愫的戏码……真的是出于本心吗？
赵玉楼道：“陈留王是干大事的人。”
没直接回答沈如烟的话，但他又好像答了。
沈如烟心里顿时堵了一口气：“……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世家联姻不算少见，甚至是司空见惯的事，可双方皆心里有数的利益联姻和哄骗小姑娘真心以达到目的实在不能混为一谈，这是道德问题！
想起陈留王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沈如烟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也不对，苍蝇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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