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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人间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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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水寺祈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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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陵县自古就有农历三月三,上白水寺祭拜烧香的习俗。这一日,舂陵县风和日丽,沿街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彼伏!身着红绿条色裙的李氏正带着李毅,前往县东的白水寺烧香祈福。

白水寺座落于舂陵县狮子山南坳,占地十亩,寺庙建于数朝以前。建筑凝重端庄,飞檐长廓,错落有致。两人沿着盘环的山路,赶往山顶。沿途杂耍卖艺者,香纸小贩不断。

半山腰,离路边不远的一处草地上,有一处茶摊,摆放着三张桌子,一些板凳。李氏二人行至茶摊处,坐下喝水歇息,却见离茶摊不远的树下立着一面八卦布幡,上面写着“看相算命”四个大字。

待两人休息一会后,李氏带李毅来到幡前。只见地面上摆着罗盘符布,看上去有些门道。符布后面一位灰衣大褂的长须老者,端坐在板凳上,正在看书。李氏望向老者道,“老先生,这里可能算命?”

听到李氏的话,老者放下手中的书籍,不急不慢道,“可以。”老者这番举止,倒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沉稳不凡。

李氏将李毅牵到身前道,“那你帮我儿子看看。”老者仔细端详李毅面容,道,“他是何时出生的?”

李氏将李毅的出生时日告诉老者,老者拿起纸笔,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葵亥合化水,日柱为水,乙未合化土,年柱辰未,又月柱乙未,时柱葵亥。你儿子李毅本是好命,奈何时运不济,冲了天煞,注定多伤,又日柱被年月压制,一生命运多舛,多灾多难。你仔细看,他本是剑眉,胆大心细,如今其受额头伤疤压制,致眉毛交联,心气不顺,今后会多生忧愁。”

听完老者的细说,李氏有些愁容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也有办法,可做符箓放入香包,置于其床下,则必逢凶化吉,命运改变!”老者放下手中纸笔道。

“那就劳烦老先生了,需多少钱?”李氏道。

“一百铜钱。”老者道。李氏稍稍考虑了一下道,“待我们下山时,老先生可随我去我家取钱。”

“好。”老者随即取出黄纸,开始写写画画。稍许李氏与李毅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上山,半个时辰后两人气喘嘘嘘的踏上白水寺前的阶梯,艰难的爬完百层阶梯之后,来到了山顶。

只见一座古老的寺院出现在两人眼前,寺前左右各立着一尊六尺麒麟石雕,当面是一幢两丈高,数丈宽的精雕石檐门庭,下面立着两扇丈许高朱红漆大门,门头石壁中悬刻着白水寺三个大字,两侧白色寺墙错落,中间雕有红木花窗。

此刻寺院门前正站着两位赤衣僧人,双手合十,向着入寺游客不断行礼。

两人跨过门槛,步入寺中,只见一座丈许高金佛立于殿中,殿前铜炉中香雾缭绕!两人上香跪拜后,沿佛像右边进入佛像身后的寺内,印入眼帘的是一座一人高的方鼎,鼎后是娘娘殿,供奉着云霄、琼霄、碧霄三位娘娘。两人一一跪拜后,走入右侧内园,只见一口青砖古井,四周围着木栅栏,旁边立着一块石碑。

李毅好奇念道,“白水井,相传汉武帝刘秀与王莽征战失利,领数百残兵跃过滚河,避难于狮子山顶的山林寺内,王莽占领了狮子山东面六里的刘秀老家白水村,并放火烧村庄。在山林寺歇息的刘秀闻讯,出寺观望,心急如焚,一时口干舌燥。

道人引刘秀来到寺院内一口井旁,打上水来递给刘秀,刘秀一看水是黑的,不能入咽,正在望水兴叹之时,井内射出一道白光,一条青龙腾空而起,向东飞去,只见井水由黑变白,刘秀取饮,甘甜无比。同时寺外电闪雷鸣,大雨顿作,白水村的火光立即熄灭。从此,此井就叫做白水井,山林寺也改名叫做白水寺。”

往右走不远是一颗古黄莲树,树身需三人合抱,老树遮天蔽日,枝叶繁盛,长势良好,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珍稀异常!两人在寺中逛了一个时辰后,准备下山。

李毅望向山脚奇怪的道,“前年我和堂哥来玩的时候,还见这里有一座僧人坟碑,怎么今年就不见了呢?”李氏微怒道,“一天到晚,瞎说什么呢!”

两人出了白水寺,待行到半山腰,灰衣老者已做好香包,李氏接过香包道谢。三人又同行至山下李毅家中,当李康知道此事后,抱怨李氏胡乱花钱,心疼不已。

李氏却也不与他争辩,待灰衣老者临走之时,他转身对李氏道,“若是有条件,可以提早给你儿子定下婚事,让他心性稳定下来。”李氏将此话记在了心里。

往后数年,李毅生活无奇,每日早去县学,傍晚回家,假日便寻堂兄四处玩耍。直到李毅十二岁,李氏觉得同街的柳氏不错,家有两女,二女儿柳茹又与李毅同窗,便托媒婆去柳家问询。

经过媒婆转告后,柳氏同意了李氏的定亲,两家人相互商量之后,李氏遂备礼,携着李毅拜会了柳家。李毅却是不懂,婚事为何,妻子为何,只当是为自己寻到一个女伴。

一个月后,两家相互之间已经熟悉。李毅空闲时,便会常去柳家找柳茹玩闹。柳茹身形苗条,细眉俏面,算得上貌美女子。最是春花无意时,待到秋落入土生。少年时候的感情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又如细芽历经四季,不知不觉便长成了树枝。

这日端午节,不用去县学。大清早,李毅吃过早饭,便行至说书人那里,提前占好位置。他已经是书摊的常客,说书老者见怪不怪。

今日却见说书老者换了一身蓝衫,他摆好方桌后,又放好交椅。那端着铁盘的女童已经如李毅般年龄,她将茶壶放好后,书桌前已经围着数十听众。老者清清喉咙,道,

“今日就说说大唐六十四州,往西最远的州为毛里州,此州四面环海,故毛里求斯人多以渔业为生,金发蓝眼。往北最远的州为巨俄州,此州常年寒冷,胜产马铃薯,故巨俄州人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往南最远的州为辽非州,此州常年日照,高温干旱,故辽非州人皮肤黝黑。往东最远的州为东瀛州,此州也是四面环海,不过人口稀少,多为土着,身材矮小...”

“那怎么才二十四神将,不应该是六十四神将吗?”有村民道。

“马三,你真是驴脑袋,上次先生不是说过吗,是每位神将,各任三至四州都督。这么快你就忘了。”旁边一位村民道。“先生你可知道最近舂陵县发生了大事?”一位村妇道。

“自是知道,听衙门仵作讲,北街一书铺,铺主为王五,其十二岁的女儿遇害,并被麻袋沉尸荷花池中,夫妻二人伤心不止,书铺也卖了,远离了此县。”蓝衣老者道。

“我说最近怎么人心惶惶,镇中妇人早晚接送孩童呢。”一位村民道。“先生可知道此案破了吗?”村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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