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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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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以虚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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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朱在范睢的盛情款待下,在咸阳驿馆等了十天也未能见到秦王,到时日日宴请让郑朱有些飘飘然,当看到赵胜的催收函件,他才如梦初醒,开始着急,起初范睢以秦王身体不适为由搪塞于他,可惶惶半月下去仍见不得秦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再后来丞相范睢也称病拒不见客,求见太子安国君更是吃了闭门羹,郑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怏怏回到驿馆独自发愁,喝着闷酒借着酒精麻痹自己,逃到另一个梦幻世界消遣。等到耳畔传来“大人醒醒,大人快醒醒”,已经是第二天的申时,郑朱努力睁开睡眼,强烈的白光刺得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透过遮光的手指缝隙他看到竟然是应侯府上的家老,而自己横躺在案几上抱着酒坛,慌乱间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欠身一礼,“原来是家老阁下,失礼失礼了,不知有何公干?”

“郑大人,应侯请您于咸阳宫议事,您就速速洗漱沐浴,随我入宫吧。”

“敢问家老,可是秦王召见?”

“秦王召见那就不是我来了,我是奉应侯之命来召见你的。”

“然也。”

......

咸阳宫,红墙黄瓦,雕梁画栋,朱漆门,同台基,气势恢宏,金碧辉煌。只听门外太监高喊:“赵使郑朱觐见!”两丈多高的宫门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推开,屋里的寒气迎面扑来,郑朱一机灵酒意尽散,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头也不敢抬拄着旌节进了宫殿,待目及台阶,郑朱拱腰道:“外臣郑朱拜见秦王,秦王万福!”

“秦王小恙,范睢负责接待郑朱大人,秦赵战和大计全权由我主持,请入座。”范睢一本正经说道。

“原来是丞相啊,即是如此何必大费周章,早早合盟岂不美哉!”郑朱长舒一口气,嬉笑道。

“国家大计岂能儿戏?我乃秦国丞相,你是赵国使者,邦交岂可草草了事,坐,从长计议!”范睢厉声问责,甩袖入座。

“喏。”郑朱见范睢认真起来,也也不敢放肆,只得收敛,坐到对面等到“从长计议”。

“秦赵交恶,罪在赵国!本是秦韩纠纷,赵国涉足,趁火打劫占我上党十七城,赵军不敌我大秦锐士,这才丢盔弃甲,战火蔓延至长平,此乃铁证。”范睢滴水不漏,斥责赵国无信无德。

“丞相何出’我上党十七城’?上党之地本是韩地,后韩民起万民书,恶秦而亲赵,请入我赵国,是故我王悲悯韩民可怜,派平原君赵胜接收上党,实乃顺应民意。秦国出不义之师,先攻韩而再攻赵,陷万民于水火,敢问秦国道义何在?”郑朱当仁不让,针尖对麦芒道。

“提到韩地,本相不得不说,赵国可有献地公文乎?”

“献地公文?”

“没有国君用印的正式国书,敢问可在诸侯间通行可信?”

“当然不可。”

“既然不可,无国君国书,仅凭民间教唆,赵国却以此为念,敢问其他诸侯可信服?”

“这......”郑朱情急,一时语塞,“那秦国可有国书。”

“若无凭证,何敢叫嚣?”范睢拍了两下手,太监将一纸帛锦呈了过来,放在郑朱面前的案几上,郑朱伏在案几上,认真的一字一默念的看着,那鲜红的韩王然印引入眼帘,郑朱哑口无言。范睢一脸阴笑的问道,“此书真伪如何?”

“真也。”

“既然为真,上党当属秦而非赵,郑朱大人又何称之为秦攻赵,而非赵侵秦乎?”

“这......”

“赵国仗着地利之便,趁机夺走上党,现我军已收复,就不多赘述。既然郑朱大人带着赵王心意而来与我大秦和谈,我王也就不计较过往这种种,敢问大人如何和谈?”

“丹水为界,以东为赵地,以西为秦地,化干戈为玉帛,结永世盟友。”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了。”郑朱有些懵,表情略显尴尬,有些滑稽的说道。

“我大秦二十万锐士两年来在长平吃的喝的,受伤的阵亡的,就没个说法?”

“丞相想要什么说法,可否明示?”

“两年来,我秦国伤亡将士赵国要承担抚恤,吃喝用度赵国要提供补偿,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些许损失,本相就不一一赘述,总之一句话,以现有疆域讲和,莫说我王不答应,就算是前线的二十万将士也不答应。”

“那以丞相的意思是?”

“割长平,太原,虎牢于秦,秦退兵!”

“丞相不是开玩笑吧,太原郡划于秦国,我赵国将失去三分之一国土,如此补偿未免太过夸张,邯郸便沦为边城,我赵国君臣岂有安全可言?秦王胃口之大实在令外臣汗颜。”

“实不相瞒,我王能把二十万大军放在长平迟迟不撤兵,就意味着秦赵一决上下,胜则灭赵,败则退守函谷,事关国运之大计,未将邯郸列入补偿清单已是给足赵王面子,郑朱大人可有决定权,若和谈,我秦国寸步不让!若决战,我秦国死战到底!”

“此事兹事体大,还请容我几日回禀赵王,待我王答复再做定夺。”

“贵使自便!”

......

赵王丹收到郑朱的谈判条件,暴跳如雷,没想到秦王竟然如此贪心,先王披荆斩棘打下来的万里土地,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割给他们的。一旁的虞卿见赵王愁眉紧锁,虽未看到信中之内容,但也猜出七八分,“王上,郑朱是个显贵之人,入秦半月与秦相范睢酒宴莺歌,不思进取。秦国故弄玄虚,我赵使求和于秦,秦大肆宣传于诸侯,诸侯各怀鬼胎不明就里,本有合盟之意的魏楚,也因此沉寂观望。秦赵长平对决,赵孤立无援,胜秦则不易。”

“如之奈何?”

“召回郑朱,断绝和谈之念,遣使诸国联络,寻求盟友帮助,要么长平拖垮秦军,要么联合诸侯抵抗秦军,别无他法。”

“虞卿可有把握再次说服诸侯助我?”

“臣愿为我王分忧,全力以赴,共赴国难!”

“好,寡人有一问不知虞卿看法?”赵王丹放下手中信笺,“你以为马服君之子赵括如何?”

“臣历来主持外交,对军中大将知之甚少,不敢断言,然臣以为虎父无犬子,赵奢为我大赵名将,赵括受其父熏陶,应该会像其父一般吧。”

“虞卿以为此人可用?”

“臣之言不足为证,但臣以为赵括将军饱读兵书,但未经战阵磨炼,毕竟还需观察。大战之选不足,小战之备可用。”

“如此,寡人便让赵括去军营历练历练一番,看其成效如何再做定夺。虞卿啊,合纵之事还需拜托与你,越快越好,赵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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