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府拿到这信件之后,神色看起来并不意外,他略略沉思一番,随后招人过来修书一封,又将此事往外递。
沈若棠这头暂时还不知道事情传的竟然如此之快,她尚在牢房里安抚自己,心道昆仑山地处偏僻,朝廷的人未必那么快能得到消息,即便是世子有心设下此局,但人力不可违抗。
就算是再怎么速度,来回消息快马加鞭地传递起码也需半月以上,这个时间做反应足够了。
如此想着,沈若棠松下一口气,转眼又看向石。
这次石脸色显然没有那么差了,但是神情依然是那副懵懂样子,总让人怀疑她是否是得了癔症,又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沈若棠瞧着,仔细打量着她,心里不免慢慢浮起一个疑惑,奇怪这个孩子是从何而来的。
可眼下石如此模样,大概也问不出什么。
沈若棠摇摇头,思索着桑会什么时候过来,他故意将她留下,心中肯定是有算计在的,如果说之前讨好是为了粮食,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再想起那个男人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视线,沈若棠忍不住皱了皱眉。
没等她多想,外头忽然传来动静。
沈若棠和众人精神皆是一振,月更是放下手里的石警惕看过来,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沈若棠伸手拍了拍她,示意她不必那么紧张,但收效甚微,月伸手握着她,神情却依然紧绷,沈若棠顿了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便抬头看去。
这一看倒是有些意外,换句话说是说曹操曹操的,沈若棠挑了挑眉,看向外间的男人,嘴里只道:“阁下这是……大获全胜?”
“不不不,自然是满载而归。”
被称为阁下的还能有谁,自然就是桑了,他此刻心情极好,甚至还有闲心纠正沈若棠发言。
虽然沈若棠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这人如此坚持,她挑挑眉也不在意,只笑了笑,“那便恭喜阁下了,同时也为阁下的胆子感到震惊,你可知你截的是什么东西?”
沈若棠说的直白,桑径自皱了皱眉,神色中十分明显,根本没有把沈若棠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扫了一眼沈若棠,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话里满含怨气。
“沈姑娘是从大地方来的人,瞧不起我也是正常,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沈姑娘还是清醒清醒,看看自己现在身在哪儿吧,我劝姑娘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听着这话,沈若棠只觉怪异,她眉头越发蹙起,张嘴直说:“何来的瞧不起和不清醒?阁下才是不清醒的那个吧?”
沈若棠一面说,一面站出几步,郑重神色中姿态极具压迫力,她盯着这男人,思绪复杂。
若换成旁人,沈若棠死活都不会插手这件事。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活腻歪了,与官府能隔多远隔多远,如何能上赶着讨官府的事儿?
偏偏自己是首领故交,他们住的地方隔得又近,沈若棠可不希望此次一出,导致好好的昆仑山忽然战火连天,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们当剿匪似的剿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人怎么就不懂呢?沈若棠不会有些心力憔悴,摇摇头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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