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沈若棠也觉得越发神奇,江晏在外面竟然有个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跟自己的经历还颇为相似。
毕竟沈若棠敢打包票,一开始江晏绝对不认识孩子母亲,要不然皇室血脉沦落在外,哪个不急?
身为当事人的江晏更应该急。
怎么会如此悠悠哉哉的游山玩水好几个月?——自然,流放路上并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
那些地方往人少的地方走,安静壮阔磅礴震撼都可以用来形容那些无人的景色,但是比之皇宫到底是差得太远了。
江晏会在这个时候愿意收手的话,他自然也不必组建这只队伍,更别说还变着法子离开昆仑山。
这个人啊,秘密肉眼可见得多。
沈若棠抿了抿唇,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能放弃,去找点别的事来做。
很快吃完饭,沈若棠去了药房,帮忙看着江晏的药炉子,这个时候外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看见沈若棠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沈若棠迅速反应过来,忙说自己是来帮忙看火候的,听到这话,那人皱了皱眉,看起来不信。
见状,沈若棠立刻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招倒有很有效。
那人仔仔细细问了两遍之后彻底放弃,看了一眼沈若棠守着等着药炉子的火候点了点头,最后从旁边的大锅子底下端走了参汤。
沈若棠看着他的动作很惊讶,忍不住问了句:“这是谁的参汤?看起来也太补了吧?”
可不补嘛,单是这么聪明扫上一眼,沈若棠就能看见数十种药材在上面浮着。
一碗参汤硬是活生生祝成了粘稠的参粥。
这个时候说大补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偏偏那人也听不明白,以为沈若棠羡慕着呢,便说:“自然是给大当家的,你羡慕也没什么用,大当家身体不好许久,每次都得靠这个才能挺过去呢。”
可补过头了就是大毒之物,沈若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一下才忽然问。
“大当家的吃这个已经吃了多久了?”
这话意外难倒了那侍卫,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只隐约说“几个月吧”。
这弄得沈若棠只差心急如焚地就是他领子问到底是几月了,要是时间久了,这种不过头了的东西怎么救都救不回来。
但是那社会显然已经没有时间回答沈若棠的问题了,他本来就是过来端参汤的。
刚刚只是因为汤太烫了,所以放在旁边凉了凉,顺带聊了聊。
可此刻聊过一会儿,汤差不多凉了,人也就该走了,于是他挥挥手,一面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一面说:“到时候我可以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