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看着她,神色惊疑不定,像是在判断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换成平常,沈若棠也许还有心思同他说上一样,可到了现在,她实在乏得很,不自觉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渗出泪来,瞅了一眼毫不相让的顾让,拍拍他肩膀直道。
“你也没必要如此忧心忡忡,我同你家二当家的是认识的,否则又怎会知道他叫江晏?”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奇怪,”顾让一副死脑筋模样,仿佛根本看不到沈若棠困极了的样子,梗着脖子就说,“姑娘走时我家二当家的还没回来,你又如何知道二当家的受伤了?还赶来的这么及时?”
看来今天是不给他掰扯个理由他是不会走了,沈若棠翻了个白眼,好心说起,“你还记得那只怪模怪样的鸟儿吗?我留下来的那只。”
顾让愣了一下,迟疑又有些难以理解,好一会儿才说:“姑娘的意思是……”
“自然,我之前便讲过它通灵性——等等,你这一脸怀疑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说的是假的?”
沈若棠沉下脸来,只觉得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顾让敏锐的察觉到空气温度的下降,莫名有些头皮发麻,一时间竟也点点头,“不……自然不是。”
“你最好不是。”沈若棠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最后又好心问了句,“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顾让犹犹豫豫地点点头,看起来就像个迂腐书生碰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谜题似的。
沈若棠轻嗤一声,嘴里直说:
“说来倒也神奇,若是早知江晏是你们二当家的,我便也不用那么害怕,只可惜看来他这里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我吧?”
二当家这个事儿沈若棠一开始听到就有些惊讶,但她当时毕竟“不认识”江晏。
所以也就藏了下来。
现在顾让这么找上门来,沈若棠反倒想起了这回事,仔细想想,只觉得日后要算的账还多着呢,不禁冷笑。
“也亏江晏现在是还在昏迷,要不然我们之间要算的账可多着呢,哦,你也一样。”
后头那句话自然是对顾让说的。
沈若棠撇了他一眼,看得顾让不自觉的默默后退一步,她满意笑了声,嘴里说:“这才乖嘛。”
虽是夸赞的语气,但紧接着她直接关了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顾让在门外摸了摸鼻子,稍显有些尴尬,同时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大概是担心还在昏迷的二当家。
天亮了个透彻,沈若棠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睁开眼睛还寻思着江晏那头应该没出事。
要是出事了,按照那两个人的紧张程度,她现在应该被直接敲着门喊起来。
这样一想,沈若棠抱着被子满意地闭上眼,准备再睡一觉。
偏偏说曹操曹操到。
她刚闭上眼还未有一刻钟,外头就响起了砰砰的砸门声,沈若棠心里一时恨恨,只道自己是个乌鸦嘴,要是不乱猜说不定还能睡个好觉。
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沈若棠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爬起来,身上还是那套男装自然也不用梳洗,打开门一瞧,那山匪立即激动起来:“大夫!您快去看看吧,我们二当家的又烧了!”
一听这话,沈若棠有些傻眼,按道理来说这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儿,怎么可能又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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