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咬咬牙，一种决心慢慢生成，她再度看向江晏，一面问他：“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问我？”
“你不想回答不是吗？我也一样。”
这话江晏说得很爽快，可沈若棠想听的绝不止这个，她思索一阵才忽而开口，嘴里问他，“所以就没有一个可以告诉我的事情吗？”
这次沈若棠没有等江晏回答，她选择抛出一个江晏绝对无力抵抗的诱饵，轻声说。
“如果我说，我可以将我失踪之后碰见的事情告诉你呢？”
话一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
沈若棠觉得自己在冒险，这种神鬼之论向来荒谬异常，怎么可能会有人信？可小果子会说话，小丑东西又通灵性，更别说她的那些永远都拿不尽的物资……
江晏一点察觉都没有吗？沈若棠不怎么觉得，可偏偏他确实是一点不问，好像是不在意，你好像是在等她说些什么。
往常的拉锯战沈若棠已经受够了，她索性什么都坦白了，告诉江晏她碰到了一群什么人。
话音未落，江晏果然激动起来。
他站起，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随后又变成狂喜，最后盯着沈若棠的目光也变了。
一瞬间，沈若棠心里是有点后悔的。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不破不立，沈若棠太清楚自己破摔的是什么破罐子了，她故作镇定，眼神却是嘲讽。
“看来我猜对了，你不是不好奇野人，也不是喜欢谁和不喜欢谁的区别，只是他们不是你要找的人而已，你要找的是那个知道大禹后半部分传说的人，或者说……有关于那个神秘的人。”
江晏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只是平静地说：“看来你去这一趟确实知道了很多，那么……你还知道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若棠反问他，一面带着若有所思，“或许你自己该想想，我是怎么出来的。”
沈若棠在引导，也在试探，她其实并拿不准江晏会不会坦白告知。
但江晏却如他所料。
他平静地再度点点头，盯着沈若棠的眼神仿佛在诉说什么，最后的答案却比沈若棠想象中的要更简洁，“得到了传承，又或是得到了宽恕。”
宽恕？传承？听起来都没错，但听起来也各自都有不同。
在他的注视下，沈若棠也平静下来，她看着江晏直白地说：“抱歉，我也不知道。”
“看来这些东西要你自己发现了。”
沈若棠如是说，带着一点逗弄猎物的恶意，江晏扫过一眼，忽而笑了一声。
顺着他的视线，沈若棠可以看见小果子在沙滩上又蹦又跳，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皱着眉补充道：“或许你误会了什么，小果子是在我离开那个地方之后碰到的，她并不属于那里。”
“原来如此，你说是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