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个学医的人听见自己错过了这种灵物都会忍不住扼腕叹息的，但小丑东西却不满意。
它还急着听夸奖，憋了一会儿又憋了一会儿，眼看着沈若棠直接走了好几步，也还没有像它想象中的那样夸两句。
小丑东西坐不住了，左右犹豫，它选择主动出击，乖乖开口问：“主人？主人？”
“干嘛？”
沈若棠也不是不理它，只是在想事情而已，结果这么一理小丑东西反而激动起来，认真问：“我知道的这么多，主人你快夸夸我呀！”
一听这话，沈若棠倒也是回过了神，但还是没有像小丑东西期待的那样夸夸它。
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另一点，问了一句：“这么说好像确实，你比从前知道的东西多了，怎么回事？”
沈若棠调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小丑东西立刻委屈起来，“这一切也不能怪我啊……我那个时候还小嘛，传承记忆没有激活，什么都记不起来……”
它嘀嘀咕咕的委屈，沈若棠也没有那个闲情安慰，反倒是追问着：“这么说的话……”
“现在你是那种百科全书了？”
不过小丑东西还是很容易想得开的，尤其是对于沈若棠这个新的评价，它立刻昂首挺胸，显得格外得意。
“当然！现在你问什么都难不倒我，主人刚刚是不是还觉得可惜？想不想把那个人参果子找回来？”
小丑东西说完，兴奋地飞上飞下。
这一整套动作简直要在脸上写满了“快来问我快来问我”几个大字，结果沈若棠顿了顿。
跟沈若棠相处这么久了，小丑东西哪还能看不出她的潜台词，它也跟着顿了一下，很快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叹口气说：
“……好吧，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也没什么想问我的……”
这话的委屈简直要从羽毛里溢出来了，沈若棠噗嗤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在逗小孩。
还是那种很恶劣的逗法，换做稍微懂点事的，此刻一定就会哭出来。
好歹小丑东西还没有长大，还有点蠢。
沈若棠一边庆幸着吐槽，一边倒一伸手摸了摸它脑袋，用撸猫似的手法给它顺着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也不是没有问题要问吧，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句实话，沈若棠这个问题绝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她性格本就这样，有些小恶劣，但也不会往死里了欺负什么。
她问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小丑东西竟然已经有了记忆，那应该就像她在隧洞里接受的东西那样。
再怎么说也应该要有前因后果和一些奇葩的设定补充。
结果偏偏……小丑东西的传承记忆偏偏是针对森林的，它对其他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所以当听到沈若棠问得这句话的时候。
小丑东西抽了抽鼻子，憋了好一会儿，满心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抽噎着说：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还在喊我小丑东西，我讨厌这个名字，但是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
沈若棠沉默了一下，有点难以想象，其实她也接受了传承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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