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厅，已经中午了，他在街上随便吃了口饭，然后打车离开市区。
出租车左拐右拐，到了一个看着有些破财的厂房前，司机停车了。
付了车费，李天成下车走到厂区大门前。
看着这门牌都没有的厂子，李天成心里有点发虚。
“你是干啥的？”
一个大爷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对现在门口感慨的李天成问道，
看着大爷，李天成第一反应是，大爷果然是大爷，这么热的天还披个袄，还有那么大的年纪，竟然没秃，羡慕～
“大爷，这是文具厂吗？”
李天成利索从兜里掏了一包未开封烟，打开，抽了一只叼在嘴上，然后把整包烟递给大爷。
看着手里这自己根本不舍得抽，只是用来送人的烟，大爷表情柔和了起来，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给李天成点上烟。
然后把整包烟塞进袄里，接着不知从哪拿出了半包便宜烟，抽出一只，点上跟李天成一起吞云吐雾。
“大爷，这是文具厂吗？”
“是，建设文具厂，小哥过来有事？”
李天成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怎么看着没什么人啊，厂子不开工吗？”
大爷吐出一口烟雾，
“市里的厂子，收益不好，说是要卖给私人，停工好久了。”
听到大爷的话，李天成眼睛一亮，要知道这种产业，基本架构完整，技术工经验娴熟。
基本就是厂里领导不作为，风气混乱，管理不足导致亏损。
一旦转给私人，稍微整理一下，再加上这种市里区里甩手企业必备的政策扶持，很容易起飞。
“不过不知道哪个冤大头会买。”
大爷眼中闪烁着过来人的智慧目光，
“厂里几个月没发工资，职工围厂都围了好几回，卖给私人，呵……还说债务区里负担，啧啧……”
听到大爷的话，李天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年全国各地厂子不都这样吗？
可惜……没钱……
李天成心里有点不爽，老子一个重生者，还他么是有系统的人，怎么第一桶金那么费劲？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车来到厂子门口，大爷轻轻碰了一下李天成，然后低声说道，
“喏，这就是那个冤大头！”
李天成看着奔驰后座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看着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赵大爷，您还在这呢，不是说了么，最近厂子不开工，也没必要守着，您回去歇着吧，工资不会差了您的。”
中年男人上前给赵大爷递了支烟，
大爷在这位新厂长面前意外的硬气，等中年男人给他点好烟之后，哼了一声，
“我从十六岁进厂，到今年，都记不住我呆了多久，厂子就是我的命，必须守着，”说话间，赵大爷还隐晦得横了中年男人一眼，“谁要厂子倒闭，我就让他倒闭！”
齐忠诚听到大爷的话，爽朗一笑，没当回事。
国营厂的老职工都是这个脾气，说不上针对他。
转头看向李天成，齐忠诚问道，“这是？”
李天成主动上前问好。
“厂长您好，我是来跟您谈点小生意。”
谈生意？
看着对面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齐忠诚有点啼笑皆非。
可人靠衣装马靠鞍，看看李天成这一身……
“走，咱们办公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