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沈……”董成愣是没把沈焰的名字叫全。
“你刚才说什么，嗯？”沈焰深邃的眉眼里，冷光乍现，唇角却勾起邪气弧度，冷漠又肆意张狂，“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
苏媚饶有兴致看戏，刚才还不可一世，想着能欺到她这个女人，现在看见沈焰，六十好几的人了，竟然怂得跟孙子似的。
沈焰替她出头，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被人欺负惯了的女孩子，无权无势，活在最底层，跟人互搏的唯一方式，是豁出命去。就像那天夜里，她砸董鹤酒瓶子。每次都要脸红脖子粗，血溅三尺，她也不想。
谁愿意出头，就谁出头，她完全不介意。
“黎桑，他既然不肯重复，那就打到他重复一遍吧。”沈焰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慵懒却又张狂。
“是，焰少。”
黎桑二话不说，朝董成走去。
赶紧利落，掌心出现一把小刀，割破董成的外套，撕下一长条布，绑住董成的嘴，这才开始动手。
动作很熟练，毕竟沈焰不喜挨打的人聒噪。
给苏媚上课的老师：……她好慌，她只是个上课的，为什么要见识到这种豪门秘辛？
董成被打得呜呜的，心里把沈焰这只狼崽子骂了不下百次。
尼玛的！把我嘴堵上，这是想让我重复还是不想？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打得差不多后，黎桑转身，回到轮椅旁。
苏媚假装无意中路过董成身边，毫不犹豫朝他下三路狠踹一脚，随即，迅速朝沈焰走。
她什么也没干。
都是沈焰指使黎桑打的。
苏媚面不改色，走得稳稳当当。
黎桑眼角微抽。
沈焰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浅淡笑意，那是这段时间下来，对苏媚的无奈。平时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牙尖嘴利，搞半天欺软怕硬，等人落难后再补刀。
她要有对他的一半嚣张，董成敢骂她？
董成蜷成虾米，几乎痛到窒息，脸色苍白得好像要随时去世。
“他是董鹤的爷爷。”沈焰在苏媚走到轮椅旁时，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苏媚：？
“淦！踢轻了！”忍不住爆粗。
“少夫人，不轻了，估计要送医院。”
黎桑隔得远远的，都能从苏媚的力道分析出来，董成这把年纪，遭受如此重创，不住院是不可能的。至于有没有废掉……不好说。
“让人抬去给董兰珍处理，她想送她弟弟去医院的话，随她。”沈焰仿佛大发慈悲。
苏媚一言戳穿：“你这是打算气死她呀。”
打成这样，抬过去，视觉冲击力多大！
沈焰冷淡嗤笑：“呵，真要被气死了，只能怪她自己心理素质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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