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时衡颇为有些好奇。
“那日在雪山之间，追杀裴衍的，是你吗？”姜月认真问道。
从此前时衡所说的话之中，她隐隐听出了一些东西，而这一切，都让她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如今，她必须要直接地跟时衡确认这一点。
“不错。”时衡并未隐瞒，直接便是道：“那正是我。”
“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忽然出现，还救了那个魔头。”说到这里，时衡似乎是颇为无奈，道：“若非如此，你我也不会陷入到这样的误会之中许久。”
听到这话，姜月心中猛然一震。
她最为担心，最为无语的事情，还是得到了验证。
自己，真的弄错了？
“可是，你……”姜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我乃天道之子，气运加身，无论如何，都将走上无上大道。”时衡轻轻一笑，道：“哪怕是历经这些坎坷，也不过是过程之中，小小的调剂罢了。”
他这话一说，姜月更是头皮发麻。
如果真的如同时衡所说，自己恐怕是去把原先的反派捡了回来，阴差阳错养成了一个正道人士，反倒是因为自己的这些行动，将原先的正道之光，弄成了眼前这副疯狂而有着几分病态的模样？
“完了啊。”
姜月脑海之中，这一句话不断地飘过。
“皎皎？”时衡见她走神，便是喊了她一声。
姜月艰难地看向时衡，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恐怕对这一切都很惊讶。”时衡轻笑一声，道：“但你不必担心，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仙门魔界，终究是有着它的天然界限，那个魔头，我也一定会去斩杀！”时衡认真说道。
即便如此，姜月却能够从他的身上，捕捉到一丝阴冷的气息。
“仙门魔界……”姜月苦笑一声。
而这当口，抱石散人却是来到了这边。
“时衡，宗主诏令。”他看向时衡，道：“吴妄生，已经露出踪迹了。”
“哈哈，好！”时衡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皎皎，待我斩杀吴妄生，作为给你的聘礼！”
吴妄生，曾经被姜云遮所斩杀，但不知道通过何等机缘，竟然死而复生，如今，已经成为仙门的一处心腹大患。
时衡若是真的将其斩杀，必定是会在仙门提升极大的声望。
“他……”姜月心中凌乱不已。
回到住处，姜月还是处在一种恍惚的感觉之中。
仙门魔界，真的是天生就注定的吗？
裴衍本是魔界之人，但在自己的影响之下，分明已经走上了正途。
而时衡……
可若他才是真正的男主，自己又要如何去完成任务？
“如果是这样……”姜月仔细地思索着。
或许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时衡眼下并未暴露魔修的身份，而且一心认为自己可以控制阴极花的力量，不会堕入魔道。
若是可以让他放弃阴极花，或许还有救？
“一定会有办法的。”姜月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是拼命搏一把了。
只是，若是如此，裴衍又要如何？
想到裴衍，姜月不由得心跳空下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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