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似乎已经走了。”
“走了?知不知道她去了哪?”时衡眉头锁得更紧。
弟子支支吾吾,还没回答,二人身后便是气势汹汹一句:“时衡,你终于肯露面了,那就快把那女人欠的灵石和盗走的东西给大家伙还上!”
时衡一愣,回头一看,院中站了十几个外门弟子,面色都挺难看。
按理说,时衡已经通过了内门考核,成了内门正式弟子。再来外门,他们都该客客气气尊称他一声“师兄”。但一想到洛姬做的事情,这些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很难不迁怒时衡。
“到底怎么回事?”时衡语气沉下来。
“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
为首的外门弟子冷哼一声,双手叠放抱在胸前:“那女人拿着你的令牌来,自称是你娘,说要替我们洗衣服打扫卫生来挣些花用,还找我们这几乎所有人都借了灵石,说是要去买丹药来助你修行。”
“我们听说了灵墟山的事,对你们母子也很同情,便看在同门情义上允了她打扫的差事,还借了不少灵石,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可谁知今日,她趁我们都去看内门考核,竟然利用之前借着打扫名义要来的禁制出入资格,将大家的屋子洗劫一空,把我们放在屋内的灵石和丹药法器都盗走了!”
“你若不信,看,这都是她借灵石立的字据,还有她打扫帮佣的事,附近几个院的弟子们都知道,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只有她一人能自由出入大家的屋子,想赖也赖不掉!”
对方亮出凭证,底气十足,颇有种代表正义讨伐邪恶的气概。
时衡眼中的冰霜一点点蔓延。
今日,是他终于升入内门,本该是他和往日龃龉告别的分界点。
结果,就因为洛姬准备的这份“惊喜”,非但带走了原本该属于他的赞扬和尊敬,还将他重重推入了深渊。
当下,许多双带着恨意和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才是那个骗人钱财、盗人财物的罪魁祸首,而他清风朗月的斯文外表,不过是恶人的一张美好的画皮。
这份压抑,压得时衡快喘不过气来。
“你们合计一下损失,之后,我会悉数偿还。”他低声道。
“你以为光还上就可以了吗?琉璃宗门第高洁,岂容你们母子如此放肆!”
一个弟子昂起头,掷地有声道:“你来之前,我们已将此事上报给了刑法堂!”
时衡肩膀一颤。
一阵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围住时衡的弟子分立到两侧,给刑法堂的人让开道路。
“时衡,又见面了。”沈太苍冷冷道。
他站在光里,居高临下,看时衡的目光满是轻视和冷漠。
时衡下意识侧过头,不想在此时被人看到他眼底的狼狈和脆弱。
“来人,将其捆绳,带走。”
好在沈太苍也没意思和他叙旧,冷冷下达指令,便转身欲走。
旁边的刑法堂弟子,拿着缚仙绳上前。
“等等。”
阴影中,时衡突然开腔,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幽深,带着股挣扎倔强,“我要见宗主,亲自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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