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手……你敢动手我马上叫保安将你们轰出去……哼……我胡说……我用得着胡说么……李绣莲……你家那小狐狸精偷公司资料,被罚款几十万,这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哼,要不是我家那死心眼的小子挡着,你家那小狐狸精早就吃牢饭去了!”
“……不!不可能……我家妞儿不是那样的人……”
“哼!没有什么可能!我今天来就是要再次警告你们,让你家那小狐狸精离我儿子远点,最好别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否则我就真的让她去吃牢饭!”
“……这话应该我说!哼!要不是我家闺女挡着,你家那小王八蛋早就以强奸犯的身份进牢房了!那儿还有你在这里嚣张的机会!哼!”
“……你胡说……我儿子一表人才……哪个女人见了他不喜欢……哪还用得着他……”
“……哼!回去好好问你儿子去!做了什么好事他心里明白!要是再纠缠我家闺女,我就告他上法庭!”
“你……”
“…………”
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从父亲的病房里传出来。
我慢慢地停靠到墙壁上。
初夏的夜晚,温暖和煦,明明应该是不冷的。
我却感觉从地板砖里蔓延出来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凉到了心上。
一种无能为力的挫折感让我顿时疲惫悲哀起来。
白炽灯苍白地照着。
长长的走廊,安静空荡。
没有其他人。
走廊边的长椅。
冰冷而寂寥。
摸索着椅背,我缓缓坐下。
白花花的白炽灯,将我的影子静静地拉长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周围病房的地缝中透出隐隐的光。
我呆呆地坐着,直到——父亲病房的门被重重拉开,又重重摔上!
“砰——!”
有脚步声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脑中一片晕眩,手心生出了冷汗。
来人居高临下,一脸冰霜,站在我面前。
见我抬头看她,她俯睨向我,目光冰冷。
我僵住。
“你以为用孩子做筹码,就能嫁进林家么?”冷冷凝视着我,她的眼底幽黑得犹如千年深潭,“我不会同意的,死都不会同意!”
我说不出话,只感觉浑身僵硬,犹如木偶。
心底乌溜溜的黑洞淌出剧痛的血,尖叫着,撕扯着。
扫视向我苍白的面容,她的目光里渗出一股恨意,冰冷的恨意,“那个孩子……只会让我更厌恶你的下贱,更讨厌你的奸诈!所以……你死心吧!”
“为什么”一种沉痛从掌心传入我的身体,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一个激动,站起冲眼前的女人发出咆哮。
“因为……”瞳孔收紧,美丽的面庞中透出的恨意越来越强:“你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