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是贵了点,也在她的承受范围里。
铺面的门大开着,她一眼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墙面刷了白色的石灰,看着是新装修的,地上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天长凳什么也没有。
五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采光很好,陆秋月满意地点点头。
“姑娘,看铺面?”一个衣衫整洁的老婆子正拿着个扫帚在隔壁扫地,转身看到她,热情地打招呼。
陆秋月客气地笑着点点头。
老婆子转头朝着她那铺面里间大喊:“陈春燕,有人来你家看铺面啦!”
“……知道啦,喊什么喊,催魂呐!”女人烦躁地应声。
出来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高颧骨,人胖胖的,嘴上的油还没有抹干净,在阳光下看着油腻腻的。
“人呢?”
“这姑娘。”老婆子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陆秋月。
陈春燕顿时沉了脸色:“老太婆你框我呢?”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陆秋月,廉价的白衣,黑色的裤子上打了一个大补丁,洗得再干净也掩饰不了穷鬼的气息,怎么可能租得起她的铺面!
陆秋月皱了皱眉,被她这打量货物一样的鄙夷的目光惹得不适。
“对,就是我,”她认真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不卑不亢,“我付得起钱,你倒也不必这样看我。”
这种傲慢的人无论在哪个阶层都是有的,她上辈子打过交道的也不少。
他们最喜欢揭穿别人的短处用以攻击,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你越气她就越嘚瑟。
“你!”陈春燕被她佛了面子,满脸恼火。
她嗤笑一声,鄙夷道:“我这铺面一个月的租金可是要八十块的,你付得起吗?”
要知道,就算是县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六十块,她一个乡下的农村妹怎么可能租得起。
陆秋月忽视了她一脸的傲慢,抬了抬下巴:“那就签合同吧。”
要不是这条街就这家铺面出租,她连看都不会看这个蠢女人一眼。
真的要租铺面?
陈春燕一惊,将信将疑地让她进店里来谈。
可能是因为陆秋月答应得太干脆了,她有些不甘心,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支支吾吾地开口:“你看看我这个铺面这么大……这墙都是新刷的,八十块可不行,那都是几年前的租金了,现在怎么也要涨一些吧。”
“八十块的租金可不少了,我可是打听过的,就你隔壁那个铺子比你这个还大一点,才七十五块。既然你不想租给我,那我走了。”陆秋月冷着脸,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陈春燕没想到她了解得这么清楚,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来:“别别别,八十就八十,便宜你了!”
这个铺面已经闲置两周了,好不容易有人要租的意向,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油腻腻的爪子在陆秋月的白衣上捏出了一个印子,惹得陆秋月直犯恶心,用力地拂开了她的手。
最后陆秋月以八十块的租金盘下了这个铺面。
开业之前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桌椅锅碗瓢盆等都要置办,陆秋月第二天只开了一天的摊,告诉来顾客们新店的位置后就不再去摆摊了。
最让陆秋月发愁的是店铺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等一系列手续。
按照正常情况,这些证件办下来至少一个多月,时间太长了,她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