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谨坐在副驾，听到没系安全带不停响起的提示音，温悦索性停下来，绕过去给厉南谨系上。
两人突然拉近的距离，温悦身上让人安心的馨香窜入鼻翼。
厉南谨下意识伸手想将温悦揽入怀中，却被她很快躲开。
“我现在，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厉南谨的俊庞虚弱又苍白，整个人透出不符合平时的模样。
温悦的身形怔了下。
讨厌？
她哪里有讨厌厉南谨，只不过是觉得这样没必要而已。
“没有。”温悦违心回答。
很快又坐回了驾驶座。
男人的目光追随温悦看去。
“是吗？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话了，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自己和温悦却若即若离，根本没有遇上的可能。
不过这也是自己活该。
都是他故作隐瞒的后果吧？
温悦调整后视镜，掩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尽量放缓语气让人听不出慌乱。
“好，怎么会不好。”
只要厉南谨让自己抓到慕时笛，她会更好，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疼痛撕裂开的唇角在此时痛起来。
厉南谨往后靠去，身上的疼痛在第一时间激起来。
“是吗？牧尘对你好吗？他应该会很好照顾你吧，肯定比我要好......”
厉南谨说的话莫名其妙，温悦愣住了。
这和牧尘有什么关系？
厉南谨提起牧尘为了故意激怒自己么？
“我和牧尘怎么样，和你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议论别人的前提应该是让自己的行为做的让人满意，但厉南谨没有。
难道他不觉得自己和慕时笛的关系很可耻么？
“温悦，你非得和我说话那么冲么？”
温悦把住方向盘，眸光微微变沉，随即开口：“我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问题，厉南谨，我等你的解释等了那么久，可是你呢？”
厉南谨并没有和自己解释，甚至还袒护慕时笛。温悦不知道自己该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够继续故作坦然下去。
一句话，彻底点到了点子上。
厉南谨双瞳发沉，而温悦很快别过脸，让自己全部注意都放在开车上。
想起厉老爷子的话，厉南谨靠在靠枕上，慢慢开口：“你说的对，温悦，有关慕时笛的事我已经交给警方了，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警局提交供案。”
“什么？”温悦险些因为惊愕才踩刹车。
什么意思？
厉南谨竟然，要送慕时笛去警局？
可厉南谨不是很维护慕时笛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那个结果，温悦，如果我说慕时笛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关系，你会信吗？”
厉南谨的话信息量太大。
温悦扣紧手，不明白厉南谨怎么突然那么做了。
他不是......
“我对你和慕时笛的关系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维护慕时笛，她是杀害妈妈的凶手，慕时笛都亲口承认了，为什么你就不信？”
慕时笛的嚣张让温悦在意，但让温悦更在意的，是厉南谨的态度！
就算自己解释，厉南谨都不相信，这就是区别！
“我不管你和慕时笛是什么关系，现在都不重要，我只想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么我们呢？”厉南谨突然问道。
他们？
温悦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我们怎么了？”
“你不是要和我离婚了吗？将慕时笛送到警局去后，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提离婚了？”
没想到厉南谨竟然知道了。
虽然知道自己出入律所的消息很快会被厉南谨知道，但就这样被揭穿，温悦有些发讷。
“离婚协议都已经拟定好了，和我离婚后会和谁在一起？牧尘吗？”
犯错的人分明不是温悦，可此时此刻被质问的女人宛如一个做错事的人。
“厉南谨，这就是你的认知么？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都只是因为我一个人？”
和不和牧尘在一起都无所谓，但厉南谨的语气已经很让温悦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