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暴露，那也不会伤筋动骨。
毕竟他是可以帮助邱文轩再次突破的人，那怕不看人情，看利益他也相信邱文轩知道选择忠诚与谁。
邱文轩拿起册子，一页一页的翻过，看着上面的记录，时不时点头叹息说道：“公子，这上面大多数武者都跟我是同一时代之人。”
“有当年名不见经传却能修炼到化劲的武者，也有跟我一样年少成名，却直到如今依旧未曾突破的武者。”
“恐怕很多人已经不复当年之勇。”
“不知公子问他们做什么？”
李牧听着邱文轩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邱文轩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道：“邱老，你说如果我能帮他们跟帮你一样全部突破到先天宗师的话。”
“他们会答应供我驱使吗？”
李牧轻轻的说着，像是再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邱文轩却是瞬间瞪大了双眸，他拿着手里的册子，努力想保持平静，可手里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最初他也认为李牧帮助他突破是意外，也是他的机缘。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翟英豪也迈入了先天，尽管不能把翟英豪突破先天跟李牧扯上关系，但是他在仙女湖洞府那几日。
他感觉到一日修炼胜过在传功殿一月，只要跟随着李牧或许真的有生之年可以达到赵长青的境界，人不可能没有私心，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牧竟然能够助人晋升先天？
即便眼前还不能证实真假，他心中却依旧信了几分。
邱文轩心中风云激荡，不过毕竟活了近百年，见多识广，还是努力的压抑着，保持理性的说道：“应该大部分人都会答应。”
“且不说迈入先天修为可以提升，就是寿限提升都不是他们能够拒绝的，如今垂垂老矣是等待死亡，可晋升宗师，那就是重获新生。”
“只是这些人一旦晋升，不知会不会出尔反尔，人心难测，若是有二心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公子您？”
“甚至将消息流传出去，对您也是大大不利！”
邱文轩已经完全把自己看做是李牧的老奴，站在李牧的利益上面思考问题。
李牧听着邱文轩的话，却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先天宗师对他来说人数多了的确是麻烦，毕竟他如今只有炼气四层。
可让他们乖乖听话，有时候却并非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
噬金虫。
还有未曾修炼成功的大衍诀，都能很好的控制这些先天宗师，他觉得自己能用的人还是太少，收集灵材的速度也太慢。
李牧手指轻敲，拿起茶壶给邱文轩还有自己各自都倒了一杯茶说道：“如果不考虑他们背叛的话。”
“你觉得驱使他们几年，他们能够承受？”
邱文轩看着眼前的茶杯，透过茶水看着里面的面孔，抿了抿嘴唇想说五年，可出声的时候却变成了十年。
“十年，他们现在至多能活到百岁，突破先天可以活一百二十岁。”
“以十年时间，换三十年巅峰，没有人会拒绝！”
李牧端起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淡然说道：“或许我根本用不了十年，就用不到他们了。”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你说的来办。”
“你登门告诉他们我能助他们突破先天，不过突破之前需要服下我的灵虫，十年之后我归还他们自由。”
李牧说着，眼眸微眨接着说道：“助他们突破，也并非免费，每人至少准备千斤灵材，我看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家族。”
“千斤灵材对他们来说应该也并非什么难事。”
邱文轩坐在板凳上，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过还是附和着说道：“公子身份尊贵，自然看不上这些灵材，但对于化劲武者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当然我相信，没人会不愿意拿出来，那怕是倾家荡产。”
“只是公子真的有把握吗？”
李牧目光落在邱文轩身上，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机缘我赐给他们，信与不信就是他们的事情。”
“不过如果一旦答应交易，届时反悔，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邱文轩脸色严肃不敢怠慢，心乱如麻。
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敢想这样的事情啊，好像感觉听懂了，但好像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捋着胡须。
不自觉的把胡子都拔下几根来。
最终看着李牧说道：“公子，你那灵虫要不老朽我也服下一只吧？”
“不然我真的担心说漏了嘴。”
噗——
李牧刚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喝到嘴就喷了出来，没好气的看着邱文轩说道：“邱老，你真当我那灵虫是什么天材地宝了吗？”
“你去吧，我如今也只是能帮助化劲武者而已。”
“等我迈入先天，或许还能助你更进一步。”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跟哑奴走水路，你自己从陆路走，人数不是问题，不过不要走路消息，身体素质也不是问题，就是那种躺在床上等死拼死一搏的反而更好。”
“没有临到自己死的时候，总感觉还有希望，你去谈也是浪费时间。”
邱文轩把册子收入怀中，其实不看册子，许多人他心中也有数，甚至有一些当年跟他同生共死的同伴，如今倒也是一份大机缘。
跟随李牧十年？
这在他看来，不是丧失自由，是多少人换也换不来的荣耀啊，他现在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说为奴五年。
万一五年内李牧没有晋升先天，他到时候或许还要再寻找借口留在李牧身边。
先天中期啊，二十年寿命，
要不还是吃下灵虫吧，安心一点，邱文轩脑海中念头闪烁不断，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跟李牧告退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慢慢消化李牧说的这些事情。
李牧神识一扫，邱文轩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一直噬金虫爬进了他的包裹之中，万一邱文轩遇到什么意外，这噬金虫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李牧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喃喃说道：“青元公子重现江湖，无垢宗你想要血煞晶，应该会收到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