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快被揭晓了，这条路的尽头是另一个“她”。
准确来说这是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也是这个世界的怨灵。
因其一世遭遇而生怨气，进而化为怨灵。
既然想要消除怨气，那需得完成怨灵心愿，才能解救怨灵本身，从根本化解怨气。
林素词眼前的“她”正在全神贯注的扑蝶，面上一派天真快乐。
只可惜林素词并不是来这里看“她”玩耍的。
“你的心愿是什么？”
似乎是听见了林素词的问话，“她”停下了动作，有些迷茫的转过头看向林素词，嘴里念叨着：“杀了他，杀了他。”。
林素词眉毛一挑，杀谁？
没等林素词将疑问问出口，那边“她”的身体里就开始冒着丝丝黑气。
这就是怨气。
那怨气围绕在“她”的周围，似是在吞噬什么东西。而“她”的瞳孔逐渐变成了血红色，慢慢滴下血泪。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她”看起来诡异又邪魅。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狂风凄厉的咆哮和妖魔尖锐的嚎叫。
那张美丽娇艳的脸庞突然可怖了起来，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只为腐蚀人心。
林素词动了动手腕，发现在梦中竟然还可以使用法力。
她瞬时来到怨灵面前，用法印封住了怨气，防止其再次四溢。
除去周身怨气，“她”的样子却依旧吓人。
林素词抿了下唇，厉声又问了一次：“你的心愿是什么？你要杀谁？”
血泪滴落在地，开出一片片血幕，血幕之中是一些“她”脑海中场景。
林素词看到了。
那血幕中的一幕幕。
林大人战死沙场……
林家被满门抄斩……
林家下人皆遭屠杀……
阖府上下竟无一人生还。
原来这就是怨气的根源！
这些血幕逐渐合为一体，形成一个男人的影像。
“她”再次大喊了一句：“杀了他！”
还未等林素词仔细思考，被封印的黑色怨气再次溢出，瞬间吞噬了“她”。
林素词也瞬间从梦中惊醒，满头虚汗。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那些泪痕还存在一般，有些呆愣。
林素词不解，明明是原来的“她”在流泪，为什么她自己好像也能心有所感呢？
林素词呆愣之后，又轻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流泪呢？
她可是腾蛇一族的族长。
蛇，是不会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