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晨赶过来的时候，苏颜和薇雨都吃了一惊。陆雨晨再也没有原来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没精打采。苏颜细心的注意到，他左耳上方的头发竟然白了一缕。
苏颜趁没人的时候悄悄问他：“官司很棘手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陆雨晨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愿多谈这个问题。苏颜也就不再追问了。整整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两人都怀揣这重重的心事。
陆雨晨没有告诉苏颜，这次的事情对他非常不利。当天晚上回到律所，他就和几个资深律师认真分析了事件。陆雨晨一开始很有自信，他能保证自己没有任何收受礼金的行为，而且在案件里也为代理人鞠躬尽瘁，绝无不端行为。
夜里1点，几个律师界的精英都熬得疲劳至极，有个王律师突然问：“陆律师，对方这次来势汹汹，肯定手里有过硬的证据。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会不会哪个细节有纰漏。”
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陆律师，你好像说过，这个案子很多对接的具体事务都是赖菊负责的。那这个赖菊怎么说？”
陆雨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整个右臂震得发麻：“糟糕，我怎么没想到。赖菊半个月前突然辞职，说要去国外深造。这人在我这里干了5年了，老家在农村，家里并不富裕。我当时应该多想一下，她怎么突然能有钱出国深造了？”
“这就有点可疑了。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她有没有可能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和被告达成某种默契，收取了被告的好处，又通过什么手段把整件事情栽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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