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巍会追上来找她，姜清晚也不意外，正好，她也有话想跟他说。
姜清晚点头，“行。”
池景脸色冷了几分，转身大步往外走。
姜清晚也没叫住他，他估计是要回家了，可她还没下班，她也不好叫他等她。
姜清晚重新跟着陈巍进了那间包厢，彼此相视，陈巍有千言万语想说，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叹息。
“这三年你去哪了？你怎么回来不找我呢？”
姜清晚扯了扯嘴角，语气嘲讽，“去哪了重要吗？在你们心中，不早就当我死了吗？”
说完，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冷意，“我又如何来找你？你是会帮我，还是会继续沉默，任由她们母女俩对我下毒手？”
“清晚。”
陈巍溢出一声叹息，眼神无奈而自责，“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等了太久了。
姜清晚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可她不觉得轻松，反而更加难过。
“你知道吗？陈巍，我难过的不是你明明知道她们母女俩是怎样的人，而是你明明知道她们就是杀害我弟弟，伪造那场意外的凶手，可你自始至终选择沉默，无形之中站在了她们那一边，伤害了我。”
陈巍低下头，内心是难以抑制的难受，“清晚，对不起，我也很为难。”
“我知道你的为难。”
姜清晚抬起湿润的眼眸，“可惜，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哽咽，“就因为你爱宁佳恩，所以她就什么错事，你都可以包容和忍让吗？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手上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她犯了滔天大罪，她罪不可恕！她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