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瑛见到林不假，立刻眼睛一亮，殷勤地走过来道：“你怎么来了，拍卖会应该还没结束，是觉得没意思，还是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因为明雪川不开口，林不假也没有办法继续双黄。
只好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随后，顾玄瑛才回答了无月的问题：“没错，这位就是雪霁，我的那些丹方都是她给的。”
无月笑道：“原来如此，世间居然还有丹道天赋如此卓越之人，我还以为除了顾丹师之外，就再没有别人了，没想到还能见到第二个。”
那后面跟着的侍女与无月的目光对上，无月的目光里透出询问，前者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确认了那白龙鱼服，正是这斗篷人拍得。
林不假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皮一跳，对方明显对于“雪霁”和“丹方”这两点有着额外的关注。
难不成……
而就在林不假心中慌乱起来时，明雪川终于开口了。
“不用继续伪装了，用你自己的身份和顾玄瑛说话吧。”
“啊？”
林不假愣住了，吃惊地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就等于承认骗了顾玄瑛，她应该会直接和我们决裂吧……”
“我们不是要拉拢她吗？这下不就等于前功尽弃了吗？”
明雪川却快速解释道：“用你的身份，不代表就不存在‘雪霁’这个人了。”
“之前的铺垫已经足够，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有‘雪霁’这样一个人存在，而且，你以为她没有调查过你吗？”
“谢柏在同辈当中的人缘并不好，只有一个交好的师弟这件事，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
“但是她依旧没有改变态度，说明她已经隐约知道，这个‘雪霁’应当另有其人。”
“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你的夏师姐语录立了大功，总之，她应当是不会太生气的。”
真的可行吗？
林不假心中将信将疑，但是既然明姑娘开口了，他也只好配合。
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顾丹师……”
少年清朗的嗓音从斗篷下传出。
顾玄瑛愣住了，无月竟然也有一瞬间的愣神和恍忽。
顾玄瑛的神情介于吃惊、期待和愤怒之间：“你……果然！”
林不假看向顾玄瑛，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明雪川也撤去了她的隐匿术法。
少年面色羞愧地道：“抱歉，顾丹师，我骗了你，其实……我是男的。”
顾玄瑛脸上的怒气只持续了一瞬间，她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那谢柏的师弟，而不是什么师妹！你说，你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看上去好像确实没有太生气的样子……
不然的话，以她对待男人的态度，现在应该马上赶人了。
林不假小心翼翼地道：“林不假，双木林，不假外求的不假。”
明雪川忽然有些诧异。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林不假的不假，不是真假的假，而是假借的假。
无月忽然凑近了，用那双漆黑的眼睛仔细看着他：“你叫林不假？”
林不假下意识屏住了一瞬呼吸，惊叹于这和尚的长相实在是有些漂亮过头。
他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有趣。”
无月笑起来：“我有个熟人，和你的名字倒有些相似之处。”
林不假好奇地问道：“怎么相似？”
无月笑而不语。
那人的名号举世皆知，真正的名字却不见传颂。
因此鲜有人知，临天魔君的真名。
其实叫做应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