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兰哇地哭起来，心里万般惭愧，万般不舍。在这里的几个月时间，充实，忙碌，和同事们真诚和睦。尤其孙经理，是个体恤下属，待人厚道的好领导。
孙经理瘸着腿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你好，我也会为你高兴！”
内疚不已的毋兰，把她在中医学院的室友汪玉介绍来红星医药公司。
汪玉是来自一家乡镇医院的微胖女孩，父亲就是医院的医生，安排她在医院上班，因为没有学历，是临时工的身份。来到省城的汪玉，没了回老家医院上班的心思，能到红星医药公司，自然对毋兰十分感谢。毋兰觉得她人甜嘴快，做业务应该很快能出业绩。自己突然离职，也算对孙经理有个补偿吧。
人往高处走的毋兰，却有些失落。到了昂来，别人都是本科或硕士，办事处主任林强还有留学经历。而她的大专，还是自考在读。
办事处统一印了昂来公司的名片，暗蓝色布纹纸，烫金的公司logo和个人信息，显得低调又奢华。
毋兰拿着自己的名片，看着名字后面“产品经理”的字样，心里毫无欣喜。
昂来开给她的工资，和办事处的内勤是一样的，只因为她没有学历。原以为昂来频频递橄榄枝，会因为她“市医药公司销售状元”的来头予以重视，没想到给她的待遇和保洁阿姨一样。这未免让她失落。
想起老军医说他没文凭吃了大亏，真的明白学历证书的重要。尽快把大专学历证书拿到，这是她给自己定的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