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到了新天皇朝之主，那位天干神主，水长东。
两人皆是微微一愣。
因为这位神主一身澹蓝色长袍，气质平和，丝毫看不出是位直面仙族，言自身无敌，当成一世皇者的霸道存在。
周围并无其他存在，两人当即拱手而拜，称：“拜见天干神主。”
他们经历过皇者的时代，但能在玄境打破全红天封锁，逆境中横扫的存在还是太破格了。
他们心中发憷，不敢有丝毫怠慢。
“两位无须多礼，坐吧。”
两人入座，坐姿端正，目不斜视，皆是等待神主开口询问。
“两位应当知晓我邀请你们的用意，不过在此之前，我需问二位另一个问题，可否回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皆道。
“很好。”神主话落，混沌气扩散，断绝了此地与外界联系，两位尊者脸色一变，这么大动干戈？
这是在阻绝谁的视线？
仙？
“问的问题有些麻烦，不阻断探知的话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二位，可否经历未来道君时期？”
天干神主发问道。
“未来……道君？”
“没错。通明穹，宙皇，成就天理真仙的那位。”
“……”
两位尊者表情有些撑不住了，询问他们真仙的事宜，这是能问的事？
“神主陛下，我并未在道君时期复苏，并不知晓内情。”
“每次解封都是极大的损耗，并且需得意识也一同封禁，关于未来道君之事，我等也是不转之海崩塌一半之后才知晓的，那时道君早已成仙。”
他们果断摇头。
——没有说谎。
云夜微微点头。
看来不只是历史，就连相关之人的记忆也被篡改了，按理说万年前遗留下来的尊者不在少数，但现实却没有任何消息证明双皇之争有问题，哪怕是皇道传承也一样认为通明穹只是和神灭氏一战最后成仙。
这不是真仙下令，就能掩埋秘密的级别，人类总会有侥幸心理……
只有整体记忆的抹杀，才能让这段历史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或许在凡人看来这很奇妙，但到了云夜这个层次，这种操作只能算盛大，并非什么奇迹。
只要是皇道势力，完全可以布置仪式，在皇者之力下干涉全红天。
真正的难点是如何一个不漏，修改所有人的记忆。
背地里的老怪物可不少，这些存在手段无数，想规避一个大范围神法乃至于权能并不困难。
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由仙族主导，借助道典之力完成仪式。
战斗时，霓心光被云夜多次读取神念波动，她知晓水皇的存在，对自己所用的天道神器知根知底。
或许霓仙族不是执行者，但一定是参与者，抹除了未来道君成道的过程。